羔裘豹祛,自我人居居。岂无他人?维子之故!
羔裘豹褎,自我人究究。岂无他人?维子之好!
这首诗的主旨是什么?《诗序》云:“羔裘,刺时也。晋人刺其在住,不恤其民也。”而朱熹在《诗集传》中却说:“此诗不知所谓,不放强解。”仔细推敲体味诗意,似应为农奴刺奴隶主贵族即百姓指斥统治者暴虐骄横、不知体恤百姓的困苦。
诗有两章。羔裘指羊羔皮缝制的皮袍。祛音区,袖口。豹袖指镶着豹皮的袖口。据毛诗郑笺,羔裘豹祛为在位的卿大夫所著之服。褎音秀,义为袖,“豹褎”也是镶着豹皮的袖口。诗中的“居居”与“究究”义近,指奴隶主贵族统治者对百姓暴虐的样子。
这首诗通篇用“赋”的手法写来,明明白白地直陈其事,痛痛快快直接了当地斥责那些贵族统治者,那些所谓的“大人”对小民——百姓们的凶残暴虐,对百姓的困苦毫不体恤反而横征暴敛压榨搜刮。正因为如此,每章的最后诗作者以抑制不住的激愤喊出:“难道没有别的贤人可以归往,只念你的故旧?只对你要好?”警告那不顾百姓死活的“大人”:再这样下去,我们将抛弃你,另择贤人,难道会顾念什么、留恋什么吗?只跟你有情分做你的顺民吗?
两章最后均以反问的句式突出地表达了诗作者义正辞严的斥责与警告,是此诗战斗力量的所在。而旧注一般解释为:难道没有他人可以归往,只因为你和我们有归时的情分,只因为你和我们要好了很久。如孔颖达的疏曰:“《北风》刺虐,则曰‘携手同行。’《硕鼠》刺贪,则云‘适彼乐国。”皆欲奋然而去,无顾恋之心,此则念其恩好,不忍归他人之国,其情笃厚如此,亦是唐之遗风。言犹有帝尧遗化,故风俗淳厚。”通读全诗,体味其情,可知这种说法并不确切,我们认为后两句重在诘责、警告。
由此看来诗虽短小,但却接触了阶级压迫阶级剥削这一重大的主题,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现实,表现了人民群众反抗压迫剥削的斗争精神,要求得到公平待遇和幸福生活的强烈愿望,可以说是处于当时社会最底层的受压迫者的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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