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研究· 现当代: 《诗经》研究的新纪元·《诗经》研究的重新分类
风、雅、颂本是音乐上的分类,不同的用途决定了音乐的不同风格。不同风格的音乐一旦形成,便具有相对独立性,可以容纳不同内容的歌词,故风、雅、颂在内容上并无绝对的区分。如大小雅的音乐本是有区别的,但从现存的 《小雅》、《大雅》看来,不同的音乐有时却表现了相同的内容。《小雅》中有反映战争、燕飨、怨刺、农事的诗,《大雅》中也有。又如颂诗本为祭歌,但《周颂》中的《振鹭》、《有客》及《鲁颂》的4首诗却不是祭诗; 《小雅》、《大雅》本不是祭歌,但其中却有许多反映祭祀内容的诗,如《小雅》中的 《楚茨》、《信南山》都是周王祭祀的乐歌,《大雅》中的五首史诗都是祭祖诗,等等。
其次,在编集与流传的过程中又难免出现淆乱。如《大戴礼·投壶篇》说:“凡雅二十六篇。其八篇可歌,歌《鹿鸣》、《貍首》、《鹊巢》、《采蘩》、《采蘋》、《伐檀》、《白驹》、《驺虞》; 八篇废,不可歌也;七篇《商》、《齐》,可歌也;三篇间歌。”若此段记载可信,就说明《诗经》编集与流传过程中出现的淆乱,上举八篇雅诗中,《貍首》已不见于今本《诗经》,余下七首也分别列入《小雅》、《召南》和《魏风》之中。
特别是古乐早佚,这种音乐上的分类对我们今天研究《诗经》已无多大实际意义,我们只是出于维持历史原貌而保留风、雅、颂的原始分类。当今对《诗经》的研究多从其所反映的实际内容进行划分。但由于《诗经》反映了当时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而这方方面面的内容又往往是交错夹缠,相互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即便是某一具体诗篇,其内容也常常是丰富繁杂,关涉到众多方面,如《王风·君子于役》写思妇对征夫的思念,就既可属于家庭婚姻的闰怨诗,又可属于战争徭役诗;《魏风·硕鼠》写不堪重敛的农夫对剥削阶级的怨恨及对理想社会的向往,就既可属于农事诗,又可称为怨刺诗。所以现在还很难找到一个固定的标准将《诗经》所反映的内容作逻辑的分类,只能根据反映内容的侧重大致划分为:祭祀诗、周民族史诗、农事诗、战争徭役诗、政治美刺诗、燕飨诗、婚姻恋爱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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