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调和谐
指声音具有悦耳流畅而不刺耳的音质;其反义词是音调不和谐(cacophony)。音调和谐主要产生于发音顺畅。发元音时,呼吸没有任何阻塞,因此人们认为元音比辅音和谐,而长元音又较短元音和谐。辅音中最和谐的是流音和半元音:l、m、n、r、y、w。爱伦·坡认为o是最洪亮的元音,r是最易于再现的辅音。例如,他选择了Nevermore这个词作为《乌鸦》一诗中的叠句,这个词由三个元音、四个流者和一个柔音(v)组成,音调和谐。关于其他辅音的排列顺序人们意见不一,但一般认为发音较容易的辅音,其音调也较和谐。音调和谐不仅仅产生于音的选择,也产生于音的配置。一连串音的配置可以产生连贯流畅的效果而使音调和谐,也可以产生相反的效果而使音调不和谐。音律也起作用,或堆集重音于诗行而使音调不和谐,或将重音散布于诗行而使音调和谐。
关于音调和谐对诗歌艺术效果的重要性,人们见仁见智,说法不一。有些人认为“甜美的声音延绵相连”最为美妙;其他人则认为“声音本身没有或者只有极小的美学价值”(韦勒克和华伦)。一些诗人(如布朗宁)认为过分注重音调和谐会减弱诗歌效果,因此反对运用这种手法。但是音调和谐总的来讲是一种可取的特色,大部分诗歌都比一般言语更为和谐悦耳。然而,大部分人都会同意音调和谐之可取主要是作为一种手段而不是作为一种目的,对于其是否可取的首要检验标准是看其是否适宜。例如:
"Artillery" and "armaments" and"implements of war"
Are phrases too severe to pleasethe gentle Muse.
“大炮”“军火”“战争工具”这些词语太严峻,
难以娱悦温柔的诗神缪斯。
再看拜伦在《唐·璜》里的两行诗:
Bombs, drums, guns, bastions,bastteries, bayonets, bullets,
Hard words, which stick inthe soft Muses’gullets.
炸弹、战鼓、枪枝、堡垒、炮队、刺刀、子弹——
这些刺耳的词语会哽塞温柔的诗神缪斯的喉咙。
从音调上比较,前两行原文比后两行原文更显和谐,但是拜伦那两行却更切合诗中的意境,因而又比前两行音调较和谐的诗句更加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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