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龟蒙居震泽之南,巨积庄产,有斗鸭一栏,颇极驯养。一旦有驿使过,挟弹毙其尤者。于是龟蒙谐而骇之,曰:“此鸭能人语。”复归家,少顷,手一表本云:“见待附苏州上进,使者毙之何也?”使人恐,尽与橐中金,以糊其口,龟蒙始焚其章,接以酒食。使者俟其稍悦,方请其人语之由。曰:“能自呼其名。”使者愤且笑,拂袖上马。复召之,尽还其金,曰:“吾戏之耳。” ○宋·钱易《南部新书》丁 事亦见宋·计有功《唐诗纪事》卷六四。
[述要] 陆龟蒙住在太湖之南,广有家产,养了一群斗鸭,十分驯服。一天,有一驿使经过,拿弹弓打死了其中最好的一只。于是陆开玩笑吓他,说:“这鸭会说话。”转身进屋,不一会,拿出一道表章说:“本来要将此本和鸭交到苏州进贡,你为何打死它?”驿使害怕极了,拿出身边所有的钱给陆,希望他不要告发。陆就烧了表章,用酒食款待驿使。驿使见陆脸色和悦了,就向他打听鸭子会说些什么,陆说:“能自呼其名。”驿使又好气又好笑,拂袖上马。陆又叫住他,将钱全部归还,说:“我刚才和你开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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