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心

作者： 徐剑

所有的你

都从

车窗，快快地

隐

去

快快地往后

隐

去

虽然，日落

天昏

窗外还是剩下一层薄薄的

悠

悠

闲

云

萧萧

《归心》取景于日落黄昏，描写了辛勤劳碌一天的职员在摆脱了繁忙的公务之后，急于回到自己温馨和睦的小家庭中去的心情。

《归心》所描述的是主人公——归心似箭的职员的内心世界，但是作者并未一味地从旁观者的角度或单纯地从主人公的感受落笔，而是将两者结合起来，就象神话中的分身法一样，形成一个人站在车外讲，一个人坐在车内听的场面，颇具戏剧场景的效果。

这首诗的第一、二节是从旁观者的角度落笔的，但是其中已经包括了写作中的移形换位。首先，我们看到的正如讲述者在第一节中描述的那样，主人公匆匆登上班车，身影在车中一闪，随着班车的启动而快快地隐去。但是在仔细阅读第二节后我们就会发现，描写角度已经发生了变化。从主人公的角度来看，他坐在车内凭窗而望，讲述者站在车外，当车子向前开动时，讲述者“快快地往后隐去”。乍一看，第二节只是第一节后半部分的重复，但实际上并不单单是重复。重复的作用在于把急切的心情表现得更加强烈。但是我们注意到第二节比前面多了“往后”二字。“往后”提示了描写角度的变化，在这里表明了一种对位关系。

第三节，讲述者与主人公本身合二为一。诗中的主人公坐在车窗前，眼望窗外辽阔天空中悠悠的闲云。作者将“悠悠闲云”竖写，形成了纸页的大面积空白，创造了一种诗画结合的特殊效果，颇具匠心。作者不但为我们勾勒了云朵飘浮的形状，突出了天空的广阔无垠，更使得云朵在广阔天空的背景中显得闲而悠悠。这就与车内主人公内心的急切形成强烈的对比，竖写大大增强了烘托的效果。诗人决非玩弄形式，诗歌与绘画的巧妙结合，增强了短诗的表现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