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学琼林《释道鬼神》译文赏析

释道鬼神

【原文】

如来释迦，即是牟尼，原系成佛之祖；老聃李耳，即是道君，乃为道教之宗[1]。鹫岭、祇园，皆属佛国；交梨、火枣，尽是仙丹[2]。沙门称释，始于晋道安；中国有佛，始于汉明帝[3]。篯铿即是彭祖，八百高年；许逊原宰旌阳，一家超举[4]。波罗犹云彼岸，紫府即是仙宫[5]。曰上方、曰梵刹，总是佛场；曰真宇、曰蕊珠，皆称仙境[6]。伊蒲馔可以斋僧，青精饭亦堪供佛[7]。香积厨僧家所备，仙麟脯仙子所餐[8]。

【注释】

[1]如来释迦：即佛教的创始人释迦牟尼，原名悉达多·乔达摩，本为古代印度北部迦毗罗卫国净饭王的儿子，释迦族人。“释迦牟尼”是佛教徒尊称他的圣号，意思是“释迦族”的圣人。如来，是释迦牟尼十种称号之一。老聃李耳：即老子，姓李，名耳，字聃，道家的创始人。春秋时思想家，着有《老子》。

[2]鹫（jiù）岭：即灵鹫山，在古印度，为佛祖说法的地方。祇（qí）园：“祇树给孤独园”的简称。是释迦牟尼去舍卫国说法时与僧徒停居之处。佛国：佛的出生地，指天竺，即古印度。交梨、火枣：道教认为是神仙所吃的两种果品。仙丹：仙人服用的灵丹。

[3]沙门：梵语音译“沙门那”，指僧侣、僧徒。释：中国佛教徒对释迦牟尼的简称，后来泛指佛教。东晋僧人道安以“释”为姓，开了中国汉族僧尼称释的先河。

[4]篯铿：即彭祖，姓篯，名铿。传说中最长寿的人，活了八百岁。许逊：字敬之，东晋道士。曾跟吴猛学道，后举孝廉，曾是旌阳县令，后弃官东归，周游江湖。传说他一家四十二口人连同房子一起升上了天。

[5]波罗：即波罗密，梵语的音译，意思是到彼岸，也就是成佛之后的境地。彼岸：佛教以有生有死的世俗人生为“此岸”，以超脱生死的涅槃境界为“彼岸”。紫府：道家称仙人居住的地方。

[6]上方：指仙、佛所居的天界。梵刹：泛指佛寺。梵，清静。刹，佛寺。佛场：佛教礼拜、诵经、祭祀的场所。真宇：道家真人居住的庭院。蕊珠：道家传说天上有蕊珠宫，是神仙居住的地方。

[7]伊蒲馔（zhuàn）：在家修行的男性佛教徒吃的饭，是用伊兰、菖蒲做的。馔，食物。青精饭：用南烛叶煎汁浸米，煮饭，颜色为青色。道家所创，认为经常服用可以养颜益寿。

[8]香积厨：佛家称寺院里的厨房。仙麟脯：指仙家所吃的用麒麟制成的干肉。

【译文】

如来就是释迦牟尼，本来是佛教的始祖；老聃就是太上老君李耳，被尊为道教的祖先。“鹫岭”和“祇园”，都是释迦牟尼曾经讲佛经的地方，属于佛国；“交梨”和“火枣”，都是道家为神仙做的果品，都属于仙丹。和尚和僧侣都以“释”为姓，开始于东晋僧入道安；我国出现佛教，开始于东汉明帝。传说中的篯铿就是封于彭山的彭祖，活了八百多岁；东晋许逊本来是旌阳县令，相传得道以后一家42口拔宅飞天，鸡犬相随。梵语“波罗”就是汉语中的“到彼岸”，“紫府”就是道家所说的仙人居住的宫殿。说“上方”、说“梵刹”，都是指佛教活动的场所；说“真宇”、说“蕊珠”，都是称赞仙人居住的地方。在家修行的佛教徒的饮食，可以施舍给僧侣；用南烛叶煎汁浸米做成的饭，也能够供奉神佛。“香积厨”是佛教寺院里僧侣们必备的厨房，“仙麟脯”是神仙所吃的熟食。

【解读】

佛教历史悠久，与基督教、伊斯兰教并称为世界三大宗教。提及佛教，人们就会想起释迦牟尼，因为释迦牟尼是佛教的创始人，本是古印度迦毗罗卫国释迦族人（今尼泊尔境内）的太子，原名悉达多·乔达摩，成佛后被称为释迦牟尼，尊称为佛陀，意思是彻悟宇宙、人生真相者；“佛”，民间信仰信徒也常称呼佛祖。佛就是教人向善的，供佛方法很多，但是根据自古传承，供佛不需要任何供品，只要做善事、行善事，就是最大的供佛。佛教在中国的历史也很悠久，佛教传入汉族地区，历来均以东汉明帝永平年间（58-75），派使去西域取回《四十二章经》为佛法传入我国之始。佛教传入我国后，经历代高僧大德的弘扬提倡，许多帝王卿相、饱学鸿儒也都加入这个行列，终于使佛教深入社会各个阶层。它的信仰深入民间，“家家阿弥陀，户户观世音。”正是其忠实的写照，而佛教的哲理部分则与儒、道等相结合、相融会、相激荡，然后汇入了中华文化源远流长的大海里，形成了中华文化的主流之一，为中华文化放射出灿烂辉煌的光芒。

【原文】

佛图澄显神通，咒莲生钵；葛仙翁作戏术，吐饭成蜂[9]。达摩一苇渡江，栾巴噀酒灭火[10]。吴猛画江成路，麻姑掷米成珠[11]。飞锡挂锡，谓僧人之行止；导引胎息，谓道士之修持[12]。和尚拜礼曰和南，道士拜礼曰稽首[13]。曰圆寂、曰荼毗，皆言和尚之死；曰羽化、曰尸解，悉言道士之亡[14]。女道曰巫，男道曰觋，自古攸分；男僧曰僧，女僧曰尼，从来有别[15]。羽客黄冠，皆称道士；上人比丘，并美僧人[16]。檀越檀那，僧家称施主；烧丹炼汞，道士学神仙[17]。和尚自谦，谓之空桑子；道士诵经，谓之步虚声[18]。

【注释】

[9]佛图澄：天竺僧人，相传西晋末来到我国。相传用钵盛水，烧香念咒，使钵中生出莲花。葛仙翁：即葛玄，三国时吴国方士，字孝先，号仙翁。相传能够念动咒语将口中喷出的米饭变成蜜蜂，再张口，蜜蜂又飞入口中变成米饭。

[10]达摩一苇渡江：达摩即菩提达摩，佛教禅宗创始人。相传他曾用一根芦苇渡过了长江。栾巴噀（xùn）酒灭火：栾巴是东汉人。相传他通晓道术，汉桓帝赐酒给他，栾巴竟然不饮而向西南喷去，有人告他对皇帝不敬，栾巴说：“成都失火，我刚才是在灭火。”皇帝派人查证，成都果然报告发生火灾。噀，含在口中而喷出。

[11]吴猛：晋代道士，相传曾用扇子在江上画出一条路，自己走过去，路就消失了。麻姑：古代神话中的仙女，传说她在汉桓帝时曾出现，把米撒在地上，都变成了珍珠。

[12]飞锡挂锡：佛家语。锡是僧人的锡杖，上面有环，是僧人随身带的物品，后世称僧人四处游方为“飞锡”。僧人远游时手持锡杖，投宿的时候必需挂起，故又称“挂锡”。导引：古代一种强身除病的养生方法，后来也被道家和医家所用。胎息：练气功时一种功力较深的呼吸方法，我国古代养生方法之一，像胎儿在母亲的腹中一样，能够不用嘴和鼻子呼吸。

[13]和南：梵语音译，指僧人合掌问礼。稽首：道士举一手向人行礼。

[14]圆寂：佛家语，称僧尼之死为“圆寂”。荼毗：梵语音译，意思是焚烧，指佛教僧尼死后，将尸体火化。羽化：原指成仙，取变化飞升的意思。尸解：指人遗弃肉体成仙。

[15]觋（xí）：与“巫”同类，装神弄鬼替人祈祷为职业的人。

[16]羽客：道士能飞升成仙，所以用“羽客”、“羽人”来称呼道士。黄冠：道士所带的束发之冠。用金属或木头制成，多为黄色。上人：佛教中指智慧德行很高可为众僧之师的高僧，南朝以后多作为僧人的尊称。比丘：梵语音译，佛教指出家的男僧，即和尚。尼姑称比丘尼。

[17]檀越檀那：梵语音译，佛教对向寺院施舍财物、饮食的世俗信徒的尊称。烧丹炼汞：道教道术之一。原指将朱砂等药物放在炉火中烧炼，以制“长生不老”的丹药。丹，指丹砂。汞，水银。

[18]空桑子：即“无父母”的意思。相传有莘氏女采药，在空桑中得到一个婴儿，由庖人养大，取名伊尹。步虚声：仿效空中传来的神仙声音。传说曹植游山，忽然听到空中有诵经声，清远嘹亮，有人说是神仙的声音。虚声，天空的声音。

【译文】

天竺僧人佛图澄显神通，焚香诵咒使钵中生出莲花；三国道士葛仙翁变戏法，张口吐出的饭能变成蜜蜂。天竺僧人达摩踏着一根芦苇就能渡过长江，后汉人栾巴喷出口中的酒，就能灭掉千里之外的大火。晋代道士吴猛用羽扇在江中画了一下，江上便开了一条道路；神话中的女神仙麻姑，把米撒在地上，米粒立即变成珍珠。“飞锡”和“挂锡”，说的是僧人出游或歇息；“导引”和“胎息”，说的是僧人修身养性的方法。和尚双手合十的行礼方式叫做“和南”，道士举一手向人行礼的方式叫做“稽首”。说“圆寂”、说“荼毗”，都说的是和尚的死；说“羽化”、说“尸解”，都说的是道士的死。女道士叫做“巫”，男道士叫做“觋”，自古以来就这样区分的；男僧人叫做“僧”，女僧人叫做“尼”，从来就有这样的区别。“羽客”和“黄冠”，都是称赞道士；“上人”和“比丘”，都是赞美和尚。“檀越”和“檀那”，都是佛家对施主的称呼；“烧丹”和“炼汞”，都是道士学神仙的道术。和尚谦称自己，说自己无父无母，就像有莘氏女从空桑中得到的婴儿，所以称“空桑子”；道士念经，就仿效曹植游山时所听到的空中诵经声，所以称之为“步虚声”。

【解读】

道教是我国的本土宗教，在我国有1800多年的悠久历史，道教始于黄帝，乃尊黄帝为始祖；以阐扬道教精义的老子为道祖；以创立道教的张道陵为教祖，这就是所谓的道教三祖。道教三祖也特指张道陵，就是道教“第三”祖的意思。在文化传统上，道教承传了华夏古代的传统礼乐文明；在理论上，道教直接吸收并发展了春秋战国时期的老子、庄子的道家思想；在实践上，道教继承了先秦时期士、神仙的修炼经验和成果。道教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主要内容有：道教宇宙观，道教人生观，道教哲学，道教神学，道功道术，斋醮仪范，医学养生，阴阳风水，命相预测，道场法事，道教武术，道教音乐等十二个方面。因此说，道教文化是我国传统文化的一座宝库。

【原文】

菩者普也，萨者济也，尊称神祇，故有菩萨之誉；水行龙力大，陆行象力大，负荷佛法，故有龙象之称[19]。儒家谓之世，释家谓之劫，道家谓之尘，俱谓俗缘之未脱；儒家曰精一，释家曰三昧，道家曰贞一，总言奥义之无穷[20]。达摩死后，手携只履西归；王乔朝君，舄化双凫下降[21]。辟谷绝粒，神仙能服气炼形；不灭不生，释氏惟明心见性[22]。梁高僧谈经入妙，可使顽石点头，天花坠地；张虚靖炼丹既成，能令龙虎并伏，鸡犬俱升[23]。

【注释】

[19]神祇：天地神灵的总称，在天为神，在地为祇。菩萨：原来是释迦牟尼修行尚未成佛时的称号，后来泛称所崇拜的神像为菩萨。负荷：继承。龙象：佛教用语，本来比喻诸罗汉中修行勇猛最大力者，后来泛指高僧。

[20]劫：佛教用语，原指极为久远的时节，后来指人间天灾人祸。俗缘：道教、佛教称世俗的人事牵累。精一：精心一意。三昧：梵语音译，佛教用语，排除一切杂念，使心神平静。贞一：专一，道家指保持本性，自然无为。

[21]只履西归：达摩在少林寺圆寂后，被葬在熊耳山定林寺，相传他死后很久，北宋使者宋云出使西域回来，在葱岭看见达摩提着一只鞋子走过来，说是到西天去。王乔：汉朝县令。舄（xì）化双凫：鞋子变成了两只野鸭。舄，古代的一种厚底鞋。凫，野鸭。

[22]辟谷绝粒：我国古代的一种修养方法，即不吃谷物只吃特定的药物，进行调息修炼。不灭不生：佛家用语，指超脱生死的境界。

[23]顽石点头：相传南朝梁高僧道生法师在苏州讲佛法，在讲到《涅槃经》，提到万物都有佛性时，石头都点头。天花坠地：相传梁武帝时云光法师讲经，感动上天，天上落下各种颜色的鲜花。张虚靖：东汉张天师张道陵的七世孙，遍游名山，学长生不老之术。得道时龙降虎伏，升天时，鸡犬吃了剩下的药也跟着得道升天。龙虎并伏：道家用龙虎比喻心火肾水，抑制嗔怒情欲，使心火下降，肾水滋润。

【译文】

“菩”就是普遍的意思，“萨”就是救助的意思，用来尊称天地神灵，所以有“菩萨”的美誉；在水里行进时龙的力量最大，在地上行走时象的力量最大，精通佛法的高僧，所以有“龙象”的称号。儒家称之为“世俗”，佛家称之为“劫数”，道家称之为“凡尘”，都是说还没有摆脱世俗的人事牵累；儒家说“精心一意”，佛家说“善心正定”，道家说“守贞如一”，都是说深奥的道理无穷无尽。达摩死后很久，有人看见他手提一只鞋走向西方；汉朝王乔朝见君主，不用车马，站在由他的鞋变成的两只野鸭身上从天而降。“辟谷绝粒”是指神仙不用食用五谷，能够运用吐纳之法修炼身体；“不灭不生”，是指释迦牟尼能够内心悟道，超脱生死的境界。梁代高僧讲佛经到妙处，道生法师能够使顽石点头，云光法师能够使上天感动，天上的鲜花纷纷降落；张天师的七世孙张虚靖，炼丹成功修成神仙后，能够降龙伏虎，他家的鸡和狗都跟着升上了天。

【解读】

在远古时代，人们相信神灵控制万物，并希望得到神灵的保护，于是产生了种种神话、神仙。后来神逐渐发展成人们的一种宗教信仰。我们常常称赞好人，就说“菩萨心肠”，因为菩萨是人们的心中的神，是人们的精神信仰。菩萨的地位仅次于佛，是协助佛传播佛法，救助众生的人物。菩萨在古印度佛教中为男子形象，流传到中国后，随着菩萨信仰的深入人心及其对世人而言所具有的深切的人情味，便逐渐转为温柔慈祥的女性形象。菩萨的境界，都是大慈大悲，大喜大舍，度众生出生死苦海，不再六道轮回，得大快乐。根据“人人具有佛性，人人皆可成佛”的理论，把凡是立下宏愿，上求佛道，下化众生的都称之为菩萨。后来这个名称更加扩大化、世俗化，人们把那些精通佛法，德高望重的寺院高僧和在家居士也称作菩萨。

【原文】

藏世界于一粟，佛法何其大；贮乾坤于一壶，道法何其玄[24]。妄诞之言，载鬼一车；高明之家，鬼瞰其室[25]。《无鬼论》，作于晋之阮瞻；《搜神记》，撰于晋之干宝[26]。颜之渊、卜子夏，死为地下修文郎；韩擒虎、寇莱公，死作阴司阎罗王[27]。至若土谷之神曰社稷，干旱之鬼曰旱魃[28]。魑魅魍魉，山川之祟；神荼郁垒，啖鬼之神[29]。仕途偃蹇，鬼神亦为之揶揄；心地光明，吉神自为之呵护[30]。

【注释】

[24]藏世界于一粟：释普济《五灯会元》：“一粒粟中藏世界。”贮乾坤于一壶：东汉方士费长房，曾经看见一老翁卖药，挂着一个壶，晚上就在壶中休息，费长房就觉得很奇怪，于是拜见老翁。第二天与老翁一起入壶，见里面楼台壮丽，惊叹道“此别一乾坤也”。于是便随老翁入山学道。

[25]载鬼一车：装满了一车的鬼。出自《易经·睽》卦辞，形容十分荒诞离奇。高明：显贵者。瞰（kàn）：从高处往下看，俯视。

[26]无鬼论：晋人阮瞻持无鬼论。《搜神记》：东晋干宝撰写的志怪小说集。

[27]颜之渊、卜子夏：都是孔子的弟子。颜之渊，即颜回。卜子夏，即卜商。韩擒虎：字子通，隋朝大将，文武双全。寇莱公：即寇准，北宋政治家，被封莱国公，所以称寇莱公。阴司：阴间，阴曹地府。

[28]社稷：社，古代的土地神；稷，古代五谷之神。旱魃（bá）：古代传说中的旱神。

[29]魑魅魍魉（chī mèi wǎnɡ liǎnɡ）：原为传说中的山神鬼怪。指各种各样的坏人。祟：鬼怪祸害人。神荼郁垒：“神荼”和“郁垒”是两位神仙的名字，相传能够制服恶鬼，于是后人都把他们当做门神，画像极丑且凶恶。啖：吃。

[30]仕途偃蹇：做官的路困顿不顺利。偃蹇，困顿。揶揄：嘲笑，戏弄。心地：佛教用语，佛教认为三界唯心，心像滋生万物的大地，能随缘生出一切，所以称为“心地”。

【译文】

能把整个世界藏在一粒米中，佛家的法力是何等的强大；能把整个乾坤收藏在一把壶中，道家的法术是多么的玄妙。荒诞离奇的言论，就好像说装了一车鬼魂；显达高贵的人家，鬼都要偷窥他的家室。《无鬼论》，开始于晋朝的阮瞻；《搜神记》，是晋代的干宝撰写的。孔子的弟子颜之渊、卜子夏，去世后在阴间做了修文郎；隋朝大将韩擒虎、北宋丞相寇莱公，去世后在阴间担任阎罗王。至于土地神、谷神就称做“社稷”，使人间遭受干旱的鬼叫做“旱魃”。“魑魅”和“魍魉”，都是山川野外危害人类的精怪；“神荼”和“郁垒”，都是吃鬼的门神。官路困顿不通，连鬼怪都会对他拍手戏弄；心地光明磊落，吉祥的神仙自然会对他呵护庇佑。

【解读】

《搜神记》作者是东晋人史学家干宝。《搜神记》是一部记录古代民间传说中神奇怪异故事的小说集，是集我国古代神话传说之大成的着作，搜集了古代的神异故事共四百一十多篇，开创了我国古代神话小说的先河。《搜神记》内容十分丰富，有神仙术士的变幻，有精灵物怪的神异，有妖祥卜梦的感应，有佛道信仰的因果报应，还有人神、人鬼的恋爱，等等。其中保留了相当一部分西汉传下来的历史神话传说和魏晋时期的民间故事，优美动人，深受人们喜爱。历史传说，如“干将莫邪”讲述的复仇故事；“紫玉传说”，讲吴王小女的生死爱情。民间故事，如“东海孝妇”，讲孝妇周青蒙冤的故事；“仙女下嫁董永”的传说则歌颂了忠贞不渝的爱情；神话如“盘瓠神话”，是关于古时蛮族始祖起源的猜测；“蚕马神话”是有关蚕丝生产的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