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两晋南北朝·陶潜·太元士人》简析

三国两晋南北朝·陶潜·太元士人

亦题《女嫁蛇》。东晋志怪小说。陶潜撰。原载《搜神后记》卷十。《太平广记》卷四五六引载。王汝涛主编《太平广记选》(续)载录。这是一个蛇精故事。叙写：晋太元年间，有一士人将女许嫁邻村，到了喜日，夫家派人来迎，女家又让其乳母相送。到了夫家，只见重门累阁，富丽堂煌，可与王侯家媲美。走廊柱子上有灯火，一个服饰艳丽的婢女守护其旁。洞房床帐也非常华美，晚上，新娘忽然抱住乳母抽泣，张口说不出话来。过一会儿，乳母偷偷用手摸进床帐，发现一条蛇，像缠在柱子上一样，从脚到头缠住其女。乳母吓得跑出屋外，一看又吃一惊，原来柱下守灯的婢女，全是小蛇，灯火乃是蛇眼。小说叙写了一个蛇精娶妇的奇闻异事。虽然其主旨是“张皇鬼神，称道灵异”，但艺术上写得幻诞离奇，能引人入胜。特别是关于蛇洞一节的描写：重门累阁，廊柱灯火，后房床帐，宛如仙境天堂。想象绮丽，夸张大胆。作者精于谋篇，巧于结构，明写士人嫁女，暗写蛇精娶妇，以明写暗，明暗互衬。蛇精一线索前文不露任何端倪，只写嫁女，笔下无风无浪，娓娓叙说，一段喜庆文字。正当洞房花烛之夜，文笔陡起波澜，原来新郎乃蛇精，夫家为蛇洞。让人始料莫及，惊恐之余，再回想前面嫁女一段文字，乃是娶妇的妙写，虽不见蛇形，但字里行间全是蛇影。先隐后显，云谲波诡，其谋篇之精妙，令人拍案叫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