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刘向·犊子》简析

秦汉·刘向·犊子

亦题《阳都女》。西汉志怪小说。刘向撰。原载《列仙传》，《墉城集仙录》亦载(文字有异)，见《太平广记》卷六十。吴曾祺《旧小说》录入。作品写的是人仙相爱事。描述：邺人犊子，少在黑山，采松子茯苓，饵而服之。且数百年，时壮时老，时好时丑，时人皆知其为仙人。他常过酤酒的阳都家门。阳都之女，是个卖酒女，眉生而连耳，且细而长，众人以为异像，都说是天上下凡的女子。适逢犊子牵一黄牛犊来过，阳都女悦爱之，遂留宿相奉侍。之后，阳都女随犊子出门，取桃、李，一宿而返。桃、李甘美，邑中人随伺之而逐酒女。酒女与犊子共牵黄牛犊而去，众人追赶不上，且还。后来二人复还酒市中，数十年乃去。途经潘山而下，冬卖桃李。这里写的人神相爱，想象十分大胆。酒家女见犊子过门，便“悦之”，“遂相奉侍”。真是一见钟情。后则“随犊子出，取桃李一宿而返”。这同于私奔。两处描述，较为生动地勾画出了酒家女这个对爱情大胆追求的挚情女子的形象。后来她和犊子“共牵黄犊而去”，也成了仙。虽然作者的主观意图是宣扬仙人超世度人的神仙观念的，但客观上也表现了封建时代妇女追求爱情婚姻自由的思想。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这里表现的是劳动人民的爱情。犊子大概也是耕田者出身。阳都女则是靠卖酒为生的民女。他们相爱结合后，仙去又“复还市中”，在人间“数十年”，当然还是以卖酒为业。“乃去”后，又在山下“卖桃李”。看来，他们始终是劳动人民性质的“神仙”。在志怪小说中，写劳动人民的神仙，这是刘向的创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