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韩婴·子路与巫马期》简析

秦汉·韩婴·子路与巫马期

西汉轶事小说。作者韩婴。原载《韩诗外传》卷二第二十六章。《太平御览》卷四七二亦引载此故事(文字有异)。李格非、吴志达主编《文言小说》录入。子路，姓仲，名由，字子路，孔子学生。巫马期，姓巫马，名施，字子期，亦为孔子学生。作品叙写：“子路与巫马期薪(割砍柴薪)于韫丘之下，陈之富人有处师氏者，脂车 (加涂油膏之车)百乘，觞于韫丘之上。子路与(谓)巫马期曰： ‘使子无忘子之所知，亦无进子之所能，得此富，终身无复见夫子，子为之乎?’ 巫马期喟然仰天而叹，闟然投镰于地，曰： ‘吾尝闻之夫子：勇士不忘丧其元，志士仁人不忘在沟壑。子不知予与?试予与?意者其志与?’ 子路心惭，负薪先归。孔子曰： ‘由来!何为偕出而先返也?’子路曰： ‘向也与巫马期薪于韫丘之下，陈之富人有处师氏者，脂车百乘，觞于韫丘之上。由谓巫马期曰： 使子无忘子之所知，亦无进子之所能，得此富，终身无复见夫子，子为之乎?巫马期喟然仰天而叹，闟然投镰于地，曰： 吾尝闻之夫子，勇士不忘丧其元，志士仁人不忘在沟壑。子不知予与?试予与? 意者其志与? 由也心惭，故先负薪归。’ 孔子援琴而弹。”小说用对比的艺术手法，展现了子路与巫马期的不同思想境界和精神风貌。子路慕陈人处师氏之富，才对巫马期说出那段“得此富，终身无复见夫子”的话。而话不投机，巫马期喟然而叹，以老师教导的 “勇士不忘丧其元，志士仁人不忘在沟壑” 的话，表达了自己不慕富贵、志向高远的思想和品格。文中对人物的情态描写也很有特色。子路慕富之话说完后，巫马期“喟然仰天而叹，闟然投镰于地”，写得颇为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