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两晋南北朝·干宝·瘟神蒋子文》简析

三国两晋南北朝·干宝·瘟神蒋子文

亦题《蒋山祠》、《蒋子文》。东晋志怪小说。原载《搜神记》卷五。《北堂书钞》卷七十七、《事始》、《艺文类聚》卷七十九、《法苑珠林》卷七十八、《太平御览》卷二六九又八八二皆引录(文各有异)。滕云《汉魏六朝小说选译》选录。其本事见《列异传》，亦见《丹阳记》和《舆地志》。作品叙写：广陵蒋子文嗜酒好色，轻荡放纵。常自称骨清，死后当为神。东汉末年，他任秣陵尉，一次追逐盗贼时，被盗贼击伤其额，不久即死。至吴国初年，有故友见蒋子文乘白马，执白扇，后面跟着侍从走在路上，见他者悉惊走，蒋子文追之谓：“我当为此土地神，以造福人民。可告诉百姓，即为我立祠。不然，将有大灾难。”这年夏，秣陵果然疫行，百姓私相惊恐，有不少人想暗为蒋立祠。蒋又给巫祝说：“吾将大佑吴国臣民，宜为我立祠。不然，我将使虫入人耳为灾。”不久，果如所言，有一种小虫，一经入耳，人即死去，无法治疗，百姓愈惧。后来蒋子文又使其地起火灾，甚至烧到宫室。于是吴主为蒋立了庙堂，又改钟山为蒋山，灾厉才告平息。故事通过对蒋子文生前死后作恶多端等事的描写，曲折地反映了地方恶棍为害人民、搔扰百姓的社会现实。文中蒋子文这个反面形象刻画得活灵活现，栩栩如生，蒋活着的时候，“嗜酒好色，佻达无度”，是个淫荡不羁的粗犷武夫。死后，是个凶鬼，扰攘一方，为灾为厉，并接连威胁百姓，咄咄逼人，连吴主孙权也不得不向他让步，封他为侯，并立庙四季奉祀，满足其要求。这样的神祇，其实是人间恶霸的幻相。神鬼往往需要人去封、去奉，是人为的，这既是怪事，也是常事。故事含义深刻，发人深思。叙事中心突出，详略得当，具有可读性。蒋子文成神的传说颇多，神怪小说多有记载，《太平广记》卷二九三将诸书连缀成篇，包括七则故事，多取自《搜神记》，本篇则是其中一则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