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秦·吕不韦·费无忌》简析

先秦·吕不韦·费无忌

战国寓言小说。旧题吕不韦撰。原载《吕氏春秋·慎行论》。《韩非子·内储说下》仅载“费无忌害郄宛”一事，文句亦有不同。李格非、吴志达主编 《文言小说》录入。费无忌，一作费无极，春秋时楚大夫，楚平王宠臣，善谗。作品描述： 楚平王的大臣费无忌，想害大子建。平王为太子建从秦国娶回美妇，费无忌劝平王夺取，而平王就夺了建妻，并疏远了建。不久，费无忌以扩大楚国势力为理由，劝说楚平王，在楚北境城父，扩大建制，派太子建去住守，从而使楚王贬了太子建。过了一年，费无极又诬陷太子建将谋反，楚平王信之，派人去捕太子建，因建逃亡，未遂。楚左尹郄宛，在国人中威信很高，费无忌又想杀他，就对令尹子常说，郄宛想请令尹饮酒;而又对郄宛说，令尹想在你家饮酒，他又让郄宛在家门左右布置甲兵，说令尹好甲兵这是欢迎令尹光临。到饮酒日，郄宛果然照办，费无忌却对令尹说：“郄宛将杀你，甲兵在门旁。”令尹派人察看，果然有甲兵，于是就派兵攻杀了郄宛。这样，国人皆怒，知内情者没有不指责令尹的，有人还揭发了费无忌诬陷大子建的事情。令尹觉得自己做错了事，就杀了费无忌，并灭其族。陈奇猷说： “ 《士节》云： ‘士之为人，当理不避其难，临患忘利，遗生行义’; 而本篇云： ‘君子计行虑义，小人计行其利乃不利，有知不利之利者，则可与言理矣’。旨趣正同。《士节》述北郭骚事是动而以义，本篇述费无忌事而论之曰：‘动而不论其义，知害人而不知人害己也，以灭其族’; 正是正反之笔。”此言极是。小说在艺术手法上也很有特色，它用直叙法，通过对人物言行的叙述和描写，来勾画人物性格。“害太子建”、“杀郄宛”，这些典型细节，都展现了费无忌 “这一个” 善借刀杀人，好搞阴谋诡计的人的个性特征。本篇和 《郑袖劓美人》都是古代较早的写借刀杀人题材的小说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