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两晋南北朝·释法显·神僧传》简析

三国两晋南北朝·释法显·神僧传

亦题《佛图澄》。东晋杂传体志怪小说。释法显撰。见《高僧传》。《太平广记》卷八十八录载。吴曾祺《旧小说》录入。佛图，或浮屠，梵文Buddha的旧译。因此有称佛教徒为佛图氏或浮屠氏的。本篇的“佛图氏”指澄，作品叙写澄的神奇事：澄原为西域人，本姓帛氏。年少即出家，诵经数百万言。晋永嘉四年(310)来到洛阳，志弘佛法。喜念神咒，能调遣鬼怪。他用芝麻油与烟灰和在一起涂于手掌，可从掌上把千里之外发生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如同在对面一般。他还能就寺庙里的铃音预言世事，无不应验。为了弘扬佛法，教化杀戮成性的石勒，他投于石勒帐下。一次，鲜卑段末波攻击石勒，兵势十分强盛。石勒问谋于澄，澄道：“昨天的铃音说，明日早饭时可生擒段末波。”次日早段果然被擒。不久，刘曜进攻洛阳，石勒又求澄拿主意。澄说相轮铃声示谓：“军队一出击，就可捉住刘曜。”石勒遵其言率兵到洛阳，刚刚交战，刘军就大败而逃，刘曜本人因坐骑失足河中而被石勤擒获。此后澄还将石勒爱侄起死回生，并准确无误地预测了石勒的死期以及其弟石虎的灭亡等等。小说通过对和尚澄一连串玄妙灵验之事的叙述，突出表现了澄的神异不凡，着力宣扬了佛法的威力。这是当时世风崇尚佛、道之法，封建迷信盛行的一种反映。应当指出的是，作品中写澄对石勒大肆杀戳无辜而不满，且劝他放归敌将段末波，后又谏石虎莫诛反子石宣，希望执政者“惠此下民”，而勿“布政猛烈”等，这在客观上尚有一定的积极意义。这篇小说事件繁多而条理井然。全文写了澄所经历事情十余件，而件件有头有尾，完整无阙。小说主人公形象鲜明，不仅法术高超，而且一心向善重德，可谓修行有素。小说的语言简约、流畅，有的情节描写也颇为生动。如结尾部分，写澄死于流沙，“石虎疑其不死，因发墓棺视之，唯见一石”。语言虽简，隽永有味，以此虚幻情节，暗示凶暴的石虎将死，有力地表现了作者的爱憎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