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圣宇《“不称心”的姐夫》当代文学作品赏析

作者： 刘圣宇

短篇小说。作者关庚寅。原载《鸭绿江》1978年第7期，获1978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我”的姐姐因在农村找了对象而放弃了招工回城的机会。据说姐姐的对象是1966年下乡的“老青年”，不是团员，没有父亲，母亲是“走资派”。听到这个消息全家人都“从头顶凉到脚后跟”。大年三十傍晚，姐姐和对象四平冒雪回来了。长得又老又土气的四平和漂亮的姐姐形成鲜明对比。姐姐故意装出对他异常亲热的样子，以表示自己的决心。小伙子不爱说话，倒是很勤快。爸爸低头抽烟，妈妈一言不发，家里气氛沉闷极了。等四平去厨房生火，爸爸终于发作了。四平听到爸爸的话，立即冒着雪走了，姐姐也追了出去。从此他们再没有回过家。爸爸原来是一个工厂的厂长，“文革”中一小撮人硬说他解放前在一次工人大罢工中被捕入狱这一段历史不清楚，把他打成了叛徒。爸爸曾多次上告，可当时领导狱中斗争的李大姐也被打成了叛徒、右派。多年忍辱含屈的爸爸怎忍心女儿再背上一口黑锅呢?后来听说姐姐和四平结了婚，隔年生了个胖小子。妈妈让“我”去看他们。姐姐家住着两间土房，屋里陈设简单，摆着一个个四平搞实验的小木箱。看到又老、穿着又破烂的姐姐，“我”哭了。这不都是四平造成的吗?姐姐讲了他们的恋爱史。四平为培育良种废寝忘食，他培育的“青春一号”、“青春二号”种子被出口到国外。因为给报社写信反对张铁生上大学，被办了班不准回家。晚饭后，姐姐到地里去找四平，“我”悄悄跟在后面。原来明天就要开他的批判会了，他还在泥里水里搞实验。“我”哽噎着喊了一声“姐夫”。粉碎“四人帮”后，爸爸官复原职，姐姐、姐夫也都有了名气。又是一年大年三十，全家高高兴兴等着姐姐他们来过年，来的是李大姐，她竟是四平的母亲!姐夫、姐姐正不分日夜地为科研所写书。小说采用欲扬先抑的手法，通过“我”挑剔的目光，来凸现姐夫崇高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