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宜君《一个和八个》当代文学作品赏析

作者： 孙宜君

叙事长诗。作者郭小川。写于1957年5月至12月。发表于《长江》1979年第1期。后收入《郭小川诗选》(下)，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年2月版。《一个和八个》在题材和思想的探索上，无论于诗人还是整个诗坛，都是个惊人的突破。作品叙述的是抗日战争初期，我军临时随军监狱里一个奇特的“犯人”王金的故事。王金本是我军的一位营教导员，因为特务嫌疑，跟三个出名的惯匪、四个开小差的士兵和一个奸细关在一起。与一帮社会渣滓为伍，实在是痛苦已极，然而他又难以自辩。他的案情复杂：他受党的派遣到天津海河一带做地下工作，不幸被日寇逮捕；临难时在一位无名难友的帮助下，潜水逃生，回到了自己的队伍里。正当他努力为党工作时，却受到一个奸细案件的牵连，所有的证明材料都不利于他，同案人又死无对证，因此他无法取得组织的信任。当时解放区正面临着日寇的大扫荡，严酷的环境不允许作进一步的审查，结果他与那八个犯人一起被判处了死刑。主人公王金经受住了这种严酷的考验。在狱中，他教育那八个犯人认识自己的罪恶，用人生真理之光去照亮他们的心灵；在刑场上，他没有抱怨，只有惋惜，他用饱和着真挚感情的口号，表达自己对革命的忠贞。就在执行枪决时，敌人突袭，除奸科长负了重伤，被绑着双手的王金挺身而出，毅然代替除奸科长指挥战斗，救护伤员，转移突围。作者通过这种特殊的考验和主人公深刻的心理活动的描写，塑造了一个在心灵受严重伤害的情况下，仍自觉地为坚持共产主义信念而斗争的光辉的共产党员的形象。这个形象就其独特性来说，在当代文学作品中是绝无仅有的。诗中还写了几个土匪的形象，王金的高尚品格终于使他们阴暗心灵里透进了一点光亮，甚至在刑场上，“大胡子”还跪下求情：“可千万不能杀死这个教导员，他是个好人……。”这里表现的绝不是所谓的人性论，而是实实在在的人生，是真理改造人类灵魂的伟大力量。长诗共九章，选材独特，情节曲折，跌宕起伏，主要人物性格鲜明生动。不足之处，是诗中几个次要人物能够转变的内因揭示得不够充分。该诗曾被改编为同名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