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新敏《合坟》当代文学作品赏析

作者： 杨新敏

短篇小说。作者李锐。发表于《上海文学》1986年第11期。《小说选刊》1987年第2期转载。在全国第八届(1985——1986)短篇小说评选中获奖。《合坟》写善良而纯朴的吕梁山区某村百姓为死去十四年的知识青年玉香结鬼亲的故事。在这简单的故事中，描述人们心理上的种种微妙的颤动。老支书带着人们刨坟去了，老伴在纺线，“把丝丝缕缕的岁月拧在一起，缠绕在那只紫红色的纺锤上”，思想那女子要不死，现在该有一堆娃娃了。坟场这边，人们边刨坟、边怀旧，觉得姑娘孤单得叫人心疼。他们想起了当年修大寨田的情形。一场大雨来临，大寨田挡不住洪水，人们便用身子去保卫，玉香就是因此被卷进洪水的。人们用绳子搭救她时，有一条蛇缠住了她，并沿着绳子爬。人们被吓跑了，玉香被淹死了。她上了报纸，成了楷模……。回忆起来，有人怨修大寨田，马上便有人反驳说死活都是命中注定的，对那条蛇充满了恐惧。学堂里的娃娃病了一大堆，似乎也是因把玉香事迹陈列室改做了学堂所致。玉香的墓刨开了。她平日用的《毛主席语录》的红塑料皮还在，而玉香那白嫩的身体却已化作了一副白骨。老支书指责人们迷信，自己却躲到三更半夜去给玉香坟上烧纸，似乎他的行为与别人不完全相同。而坟头的响动，则使村里的人们被惊醒，“悚然支起耳朵来”。作者通过一个简单的故事，展示了吕梁山人复杂的心态。他们迷信、愚昧，但这种迷信又充满人情味。就是通过了这种迷信，他们将阴界与阳界沟通，使心灵得到了平衡。作品语言洗练，富于表现性，含而不露，耐人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