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光明《大山·森林·我们》当代文学作品赏析

作者： 毕光明

抒情组诗。作者岛子。见《朦胧诗选》(阎月君等编选，春风文艺出版社1985年11月出版)。这是一部青春热力的奏鸣曲。包括五个部分：一、初雪，或G弦上的恋歌；二、四月，森林的变奏；三、一片松林的简历；四、森林，正直的世界；五、地热与青春。诗人把奔涌在胸中的青春的生命力，同他所感知到的北方的郁勃苍劲的大山和森林糅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新的经验，在灵魂里轰响，又借助饱满有力的语言，铺排出一片生机勃勃的意象。诗的五个部分，抒写了诗人由“少年的幻想”走向“获得青春的力量”的心灵历程，其间不乏与命运抗争的悲怆音响，但给人最强烈的印象是青春的活力向外膨胀、扩张的沸热之气。经过了诗人情感投射的大自然，充满了“向上的欲望”，躁动不宁。“北方的白桦林／以野性的舞姿，纯洁的胴体／寄寓我广袤而灿烂的痴迷”；“枞树的歌声饮醉了阳光／和四月和候鸟和林中之河／聚结起绿的躁动与紫的勃起／撬动每一块被暗夜压低的晨曦”；“满山的银络／像暴起青筋的斗牛士的粗手／嘎嘎握紧命运的变奏”；“根与根无声地呼应／汇成生命力的强大阵营”。有生命的自然仿佛是对人的无言的启示，不仅唤醒人们的生命意识，也暗示这样的生存哲理，即静止与运动、压抑与抗争、衰萎与新生乃是生命的真谛，也是世界的本质。所以诗的结尾不惜点明：“呵!向上的欲望／使慵倦的心灵充满叶绿素／一切生命之根在逾越禁锢中／获得青春的力量。”这首诗对北方特有景物的摄取很成功，语言瑰丽，散发出浓郁的北国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