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圣叹《九日登高》批注赏析

九日登高

诗人九日怜芳菊，

逐客高筵瞰浙江。

渔浦浪花摇素壁，

西陵树色入秋窗。

【前解】

此诗乍看，只道是搘颊看西山气色。细读，却悟是参军作蛮语声口，犹言一任诗人自怜芳菊，我逐客只看浙江去也。何也？既教我作浙江逐客，我又那得不看浙江。“渔浦浪花”“西陵树色”，即其所看之景也。意思一肚，不然，只在诗人外，另叫出逐客之二字。

木奴向熟悬金实，

桑落新开泻玉缸。

四子醉时争讲德，

笑论黄霸旧为邦。

【后解】

此言既为浙江逐客，便自安心啖浙江果，饮浙江酒。必欲又言，为无应援，因到浙江，此大非也。当时四子狺狺所争讲德之论，识者早讥其为献谀之辞。然则我亦自有为邦旧事，略如颍川神君，君子亦道其所自有者耳。声闻过情，我无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