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卷沧海,蛟螭撼神州②。我非百岁人,独怀千古忧。妖氛山岳高,世道江河流③。人类闪风烛,王室实缀旒④。昂首望青天,掩涕思前修⑤。缔造仗轩昊⑥,经营劳孔周⑦。此道亘古今,万物所共由。一旦自我绝,岂非壮士羞? 君今适东鲁⑧,驱车迈山丘。路若经孔林⑨,为我少淹留。哭问墓中人:可知今世不?苍穹若有知⑩,此患何时瘳?苍穹若无知,斯民何罪尤(11)?愿徼在天福(12),速生圣贤俦(13)。起佐我圣皇,布政宣鸿猷。但恐鬼无灵,酣眠不肯休。哀哉人道天,吾侪其壑沟(14)。
注释 ①世道江河日下,国家岌岌可危。缔造国家需轩辕、太昊,治理政事需孔子、周公。诗人希望朋友路过孔子家乡时代他哭问圣贤:现今世界为何百姓遭厄,王道不兴?结尾呼吁:愿早生圣贤,辅佐皇朝。表现了忧国忠臣回天无策的心态。②蛟螭:皆古代传说中的龙,用此二者比喻动摇清王朝的各种政治力量。③妖氛二句:不祥的气氛有如山高,世道江河日下。④人类二句:百姓命运如风中残烛,帝室遭危,皇帝冕旒摇摆不定。⑤前修:古圣先贤。⑥轩昊:轩辕、太昊,黄帝与传说中的东夷族首领。⑦孔周: 孔子与周公姬旦。⑧适东鲁: 去山东。⑨孔林: 孔子墓,在山东曲阜县北,有墓林十余里。⑩苍穹: 苍天。(11)罪尤: 罪错。(12)徼:同邀,求也。(13)俦: 辈,同类。(14)吾侪: 我们。其:大概。壑沟:填于沟濠中,喻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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