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词鉴赏·《鹧鸪天 张园作》·黄升
黄升
雨过芙蕖叶叶凉。摩挲短发照横塘。一行归鹭拖秋色,几树鸣蝉饯夕阳。花侧畔,柳旁相。微云淡月又昏黄。风流不在谈锋一胜,袖手无言味最长。
词题《张园作》,意谓作于张园。作者非张姓,自非张园主人。或则客居小住,或则因故滞留;词中并无流连之意,却有闲愁哀感在于言外,想必因功名不遂而浪迹江湖,或不免寄人篱下。
上片写景起,句中“芙蕖”为荷之别名。“摩娑短发照横塘”,不免顾影自怜。“一行归鹭”,便觉不免拖带着秋色;耳闻园里“几树鸣蝉”,竟想到夕阳西下应有饯行以赠别。作者缘情写景,从而见出有志难申之苦。
下片换头二句以依傍花柳隐括流寓张园的生活情景,暗喻侧身花柳繁华之地。“风流不在谈锋胜,袖手无言味最长。”这里所谓“无言”,亦如老庄哲学之所谓“无为”,“无为”则无所限制,正可以为所欲为,是两句莫测高深的妙语玄言。读者也自然据以深尝其情其事无限酸楚苦涩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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