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湖·米公祠》原文、赏析、鉴赏
位于无为县城图书馆内。原名“宝晋斋”,宋代崇宁年间,大书法家米芾,在无为军知事任内,为收藏古籍书画而建。内藏书圣王羲之《王略帖》,谢安《八月五日帖》和王献之《十二日帖》等墨迹。米氏为官清廉,后人为纪念他,遂将“宝晋斋”更名为米公祠。南宋后宝晋斋与藏物尽毁佚。近代在米公祠遗址建图书馆,馆内珍藏自晋唐以来历代名家碑刻,有晋王羲之,唐钟绍京,宋徽宗赵佶,黄庭坚以及苏轼、蔡襄、元赵孟頫、明祝允明,文徵明、董其昌,清刘墉等书法珍迹碑刻百十方,皆嵌于图书馆阅览室粉墙,堪称稀世瑰宝,供人瞻仰观摩。现图书馆一侧尚存墨池,为米芾在知事任内择田6亩,掘池建亭,政暇吟诗作画,读书挥毫。池曰“墨池”,亭称“投砚亭”。米芾原题“墨池”碑已毁佚,现存是明代朱麟书,今日墨池,两岸垂柳成行,芳草萋萋,水中绿荷,香远溢清,有小桥通砚亭。原池畔有“拜石庭”,已圮。“拜石”峥嵘奇特,为米芾所爱,今存图书馆院内。
〔古诗文赏析〕 投 砚 亭 清·吴克俊
过眼云烟剩墨痕,墨池人去一楼存。
半林斜阳归鸦窠,千亩西风长稻孙。
尚得衣冠瞻肃穆,每于书画想渊源。
使君政绩关民瘼,乐岁讴歌处处村。
投砚亭,原名水心亭,位于安徽省无为县的为米公祠内。米公祠,即后人为纪念北宋书画家米芾而建的一座祠堂。关于投砚亭和米芾,有这样一则趣闻:相传,在一个月朗星稀的晚上,米芾在水心亭挥毫作画,忽闻附近池内蛙声不绝,厌其烦,提笔书“止”字,裹砚投池。蛙声戛止。自此,水心亭便改名投砚亭。砚入其中的池水变得漆黑如墨,墨池也因此得名。清代诗人吴克俊游览此亭,写下了《投砚亭》一诗。
一个秋日的傍晚,诗人踩着余辉,前来游亭赏景。走进祠内,首先映入眼帘的即是尖顶飞檐、碧水环绕的投砚亭。跨上小桥,走入亭中,忽见一泓墨黑的池水,原来这就是当年的“墨池”。诗人到此,见池水依旧,墨痕未改,而他所倾慕的大书画家米芾却一去不复返,早已作古了。昔日的“墨池人”连同他的“投砚止蛙”都如过眼烟云,而今物虽存人却去,剩下来的只有空空楼亭与静静的墨池。默默伫立,相对无语,象是忆念过去的主人。今古依依,物是人非。诗人触景生情,无限感慨,提笔写下“过眼云烟剩墨痕,墨池人去一楼存”两句诗。
开篇直抒胸臆,接着转入写景:“半林斜阳归鸦窠,千亩西风长稻孙”,米公祠外,斜阳穿过树林,余浑透过层层密叶,散发出点点柔和的金光。半空中,几只昏鸦盘旋飞还。寻找各自的归宿之地。不远处则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千亩稻田。秋光下,麦浪如云。一阵西风微微吹过,沉甸甸的稻穗瑟瑟作响。呈现出一派丰收景象。
游亭赏景后,诗人追踪遗迹,凭吊米芾。“尚得衣冠瞻肃穆,每于书画想渊源。”此联由景到人,由人及事。步入祠堂,伫立像前,诗人不禁联想起米芾其人其事。米芾生前,为人自负,恃才傲物,与世不谐,常常行径痴颠,举止怪癖,因此,有“米颠”之称。再看眼前的米公,在祠内文物珍迹的映衬下,丝毫不见颠狂之气,却更能使人产生庄严肃穆之感。诗人怀着崇敬的心情,又瞻仰了祠内珍藏的名人墨迹。其中有书台王羲之的《王略帖》、谢安的《八月五日帖》以及王献之的《十二月帖》等。米芾不仅精于鉴别,收藏珍品,而且他既能诗文,更擅书画。请看他的行草,用笔俊迈豪放,点画跳跃猛方,秾纤万变,笔力强健,素有“风樯阵马,强弩射千里”之评,米芾由此而与蔡襄、苏轼、黄庭坚合称“宋四家”,他的山水画,不求工细,多用水墨点染。以他自己的话说,即“信笔作之,多以烟云掩映树石,意似便已。”后世之人“每于书画”都会情不自禁地想到米芾。他所收藏、创作的珍品成了论书作画者的经久范本,源远流长。
“使君政绩关民瘼,乐岁讴歌处处村。”诗人从赞赏米芾书画,笔锋一转,通过遥想当年无为城乡,村落处处,载歌载舞庆贺丰年足岁之景。讴歌使君知事任内时,为官清正,关心民生疾苦的政绩。
这首诗,名为《投砚亭》,实则不以写亭为主,而是围绕它们的主人——米芾的生平事迹,在写景、抒情、叙事的相互交融中,表达了诗人凭吊古迹、怀念古人的悠悠深情。
(张慧)
〔现代散文〕 米公祠,原为大书法家米芾知无为军时的住所,是后人为纪念米芾所建,如今虽已不是当年的米公祠,但仍然完好地保存着当年的墨池,水心亭、拜石和宝晋斋原藏有的文物珍迹。
走进县图书馆大门,即可看见一个尖顶飞檐的五角亭,这就是水心亭。亭的四周碧水环绕,有两孔石桥从亭的两旁飞出,跨上小桥,走入亭中,只见石凳石桌俱备,亭又以石椅圈围,游人可坐、可靠、可躺。眼望碧水流动,亭在水上飘浮,忽见池水旁还有一高约1米的石碑,上面赫然刻着“墨池”两个正楷大字,笔力遒劲,字体端庄,原来这就是墨池了。离开墨池,往前走数十步,即到了图书馆大楼下,楼边的文物管理所就是在原宝晋斋的遗址上建起来的。斋虽不存,但米芾自题的“宝晋斋”三字的石碑还立在那里。米芾一生酷爱书法,他得到晋时王羲之《王略帖》,王献之的《十二日帖》,谢安的《八月五日帖》后,欣喜若狂,遂盖一屋以藏之,并亲笔题下了“宝晋斋”三字,以后大凡收买到好字即藏宝晋斋。不能再睹宝晋斋的胜景,实属遗憾,可是宝晋斋原来所藏的书法珍迹,大多被收入了文管所中,被镶嵌在墙壁上,供人们学习、观瞻、研究。同时,还增收了许多后来的书法作品,现在珍藏的晋唐以来历代名家碑刻百余方。其中有:米芾的篆书《宋真宗御制文宣王赞》碑,经董其昌鉴定并题跋为米芾早期楷书《题阳关图》以及值得一提的行书《炎宋章吉老墓表》拓片等,另外还有诸如王羲之的行书《兰亭序》,唐钟绍京的小楷《灵飞经》,宋徽宗赵佶的楷书《题唐十八大学士》等等,堪称洋洋大观。浓浓的墨香涤荡室中。宝晋斋虽被毁,但能留下这许多珍贵的书法作品,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出了文管所,开始寻找“拜石”。
只见四周树木挺拔,微风阵阵。转到楼的左边,见一顽石挺立,如人昂首向天,置世事万物于不屑一顾,石边早已种满了花草,栽植了松柏、修竹,这恐怕就是拜石了。米芾当年曾有“米颠”之号,在清浊不分的封建王朝,作出穿朝服拜石头之举,亦在情理之中。
(赵寒松)
〔民间文学〕 米芾的府第后有一花园,花园内竖有一太湖石,玲珑剔透。米芾一见钟情,与它结下不解之缘,每逢工余闲暇,他都要到花园里站在太湖石下出神地端详,如醉如痴流连忘返。一日,米芾忽地对太湖石口呼“石兄”并 连作三揖。此后便越发不可收。对着“石兄”饮酒赋诗,有时喝得酩酊大醉。在夜间则趁着醉意抱石而卧。真乃亲密非常。家人见了起初很诧异,久而久之也就习以为常了。受米芾的影响,这些家人对“石兄”百般爱护,绝不让别人在“石兄”身上动手动脚。当地的文人墨客闻知后,都在背地里称米芾为“米颠”,米芾这一雅号从此就流传开来。说也奇怪,米芾在这个时期里,他的书法、诗、画的技艺提高极快,到了日臻完美、炉火纯青的地步。“石兄”的启迪和灵气使米芾受益,真是妙不可言。
据传说,后来米芾调职,临行时,他对着“石兄”热泪盈眶,恋恋不舍,连连作揖。人与石之间的感情如此深厚,这可能也是千古一绝吧!
(张孝康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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