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情诗三百首赏析

晨风

【原诗】：

彼晨风⁽¹⁾，郁彼北林⁽²⁾。

未见君子，忧心钦钦⁽³⁾。

如何如何⁽⁴⁾，忘我实多⁽⁵⁾。

山有苞栎⁽⁶⁾，隰有六驳⁽⁷⁾。

未见君子，忧心靡乐⁽⁸⁾。

如何如何，忘我实多。

山有苞棣⁽⁹⁾，隰有树檖⁽¹⁰⁾。

未见君子，忧心如醉。

如何如何，忘我实多。

【译意】：

晨风鸟轻捷疾飞，北山林茂密葱郁。

没见到他，忧心忡忡哀愁不已。

怎么办啊怎么办，他已完全忘了我。

山上有丛生的栎树，洼地有众多的梓榆。

没见到他，忧心忡忡毫无欢乐。

怎么办啊怎么办，他已完全忘了我。

山上有丛生的棠梨，洼地有众多的檖树。

没见到他，忧心忡忡好像醉迷。

怎么办啊怎么办，他已完全忘了我。

【点评】：

本诗选自《诗经·秦风》，是一首写女子怀念情人的诗。由于在以往约会的地点未能见到所恋之人，她不禁忧虑忡忡，怪对方不把自己放在心上，甚至怀疑他已另有新欢。

全诗三章，每章六句。首章用晨风鸟归林起兴。鸟倦飞而知返，还会回到自己的窝里，而人却忘了家，不想回来。这位女子望得情深意切。从眼前景切入心中情，又是暮色苍茫的黄昏，仍见不到意中的“君子”的影子，心底不免忧愁不已。再细细思量，越想越怕，怎么办呵怎么办?那人怕已忘了我!不假雕琢，明白如话的质朴语言，表达出真挚感情，使人如闻其声，如窥其心。从“忘我实多”可以揣测他们间有过许许多多花间月下、山盟海誓的情事，忘得多也就负得深，这位“君子”实在是无情无义的负心汉。不过诗还是表达得相当蕴藉的，细细咀嚼方能品味。

万物各得其所，独有自己无所适从，那份惆怅和凄凉可想而知，心里自然不痛快。诗在表达“忧心”上是层层递进的。“钦钦”形容忧愁不已；“靡乐”，不再有往事和现实的欢乐；“如醉”，如痴如醉精神恍惚。再发展下去，恐怕精神就要崩溃了。全诗各章感情的递进轨迹相当清晰和真实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