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巨然九华云霭》题画诗赏析

李日华

稠林乱石拥柴门^①，九子峰前路不分^②。

留得空明舒远目^③，不妨身在万重云。

【注释】

①稠林：茂盛的树林。②九子峰：即九华山。③空明：天空。苏轼《登州海市》：“东方云海空复空，群仙出没空明中。”

【评说】

本诗选自陈邦彦《历代题画诗类》卷二八。

九华山，在安徽省青阳县境内，与山西的五台山、四川的峨眉山、浙江的普陀山，合称中国四大佛教名山。九华原名“九子山”，相传有九十九峰，其中以天台、花华、天柱、十王等九峰最为雄伟。《太平御览》引《九华山录》云：“此山奇秀，高出云表，峰峦异状，其数有九，故名九子山。”后李白以九峰削如莲花，遂名之为“九华”，事见李白《改九子山为九华山联句序》。

九华山素以山色葱茜而著称，“稠林”一词则使人眼帘映入茸茸的一片绿意，清新可爱，充满生机。而这片绿意在云霭的滋润下，色泽鲜美明亮，直拥乱石、柴门，更使周围的一切景物都映照了一层绿光。极写九华之清幽奇秀，从而透露出画家对清幽恬静生活的陶醉之情，“留得空明舒远目，不妨身在万重云”，更是将他喜爱幽静的个性与九华云霭浑然交融，创造出一个物我相生，宁静幽谧的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