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调·水仙子怨别离(十首选五)·五|原文|翻译|赏析|鉴赏

双调·水仙子 怨别离(十首选五)·五

凤凰台上月儿高，何处何人品玉箫。眼睁睁盼不得他来到，陈抟也睡不着，空教人穰穰劳劳。银台上灯将灭，玉炉中香渐消。业眼难交。

这支曲子也是写盼离人归来的情与景，坦诚不讳、直抒胸臆，把“盼”字写得十分显露，展现出不同的情趣。首两句是说，月亮高高地升起了，不知什么地方、什么人在吹弄玉箫，那呜呜咽咽、如泣如诉的乐调，更加撩起人的愁思。“眼睁睁盼不得他来到”这句明白地点出了愁思的内容。“陈抟也睡不着，空教人穰穰劳劳”是说：就是很得睡中之道的陈抟仙祖，也不能摆脱这揪心的盼念之情安然入睡，而只会白让人烦乱惆怅。“穰穰”，纷乱烦心。“劳劳”，在这里的意思是忧伤惆怅。“穰穰”与“劳劳”在这里重叠出现，更加重了愁思之重之苦。下面两句是一组工巧的叠句对，“银台上”对着“玉炉中”，“灯将灭”对着“香渐消”，这里的“玉”字、“银”字可以理解为富贵人家的富贵气象，也可能只是借辞藻以夸饰，但不管是哪种情况，它们都使室内的景物描写更实在、具体。夜已经很深了，人早就该睡了?然而女主人公呢?却“业眼难交”。“业眼”，是作孽、可恨的眼，这应是当时的口语; “难交”指上下眼皮难以闭合;那就是说：这该死的可恶的眼总是合不拢，令我不能睡着。这个结尾十分别致，与前面“眼睁睁盼不得他来到”相呼应、相补充，前句是怨离人，这句是恨自己，真是盼得心切，爱得真挚，人物的盼、怨、爱、恨之情，写至此已经完全交织融汇为一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