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调·蟾宫曲 怀友
阿鲁威
动高吟楚客秋风,故国山河,水落江空。断送离愁,江南烟雨,杳杳孤鸿。依旧向邯郸道中,问居胥今有谁封。何日论文,渭北春天,日暮江东。
这是一支怀念友人的小令。从曲中所反映的内容可以看出,这是一位失意文人,此时流落江南一带。作者怀念他,为他怀才不遇偏又执迷不悟而痛惜。
第一层三句,指出所怀友人是“楚客”,一位楚地之人,他曾经胸怀大略,常常吟咏“秋风辞”那样豪壮的楚歌,可是现在“故国山河,水落江空”。这两句既点明作此曲的时间是秋天,也暗寓着友人已离开故乡,人去江空了。“故国”指那位友人的故乡。
第二层说明去向。“江南”,古代一般指吴越,即今江浙一带。作者说,江南的烟雨萦系着我的思念,也断送了他的离愁。这“断送”二字大有深意,与下文对照着看,友人似乎并未看透世情,还在苦苦钻营,孜孜奔走。可惜“杳杳孤鸿”,看来他行迹不定、音讯甚少,而且进展不大。
第三层两句,上句是说友人还在做着黄粱梦,“依旧”是说一如既往,大梦未醒。下句从另一个角度提醒他:当今之世有几个人能够建功立业? “居胥”,应为狼居胥,山名,在今内蒙古自治区五原县西北,又名狼山。汉朝时骠骑将军霍去病曾率军打到狼居胥,大胜,封山而归。古时封狼居胥就意味着建立功业。作者用问句进行指责,现世还有谁想去封狼居胥山?不仅是对友人的规劝,也表现了一种对现实的极端不满。
第四层三句,作者用谈心的口气,表示无论在渭北,还是江南;无论是初春,还是深秋,我们卜居论文,岂不更好?这里说“何日”,曲折地劝谏:不要痴迷了,归来吧,与朋友们诗文自娱,才是最好的生活。
曲子于怀念、劝谏朋友之中,寄寓着对现实深深的绝望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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