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波小妹歌·北朝民歌》原文与赏析

北朝民歌

李波小妹字雍容，褰裳逐马如卷蓬。

左射右射必叠双。

妇女尚如此，男子安可逢?

〔李波〕北魏广平人。《魏书》说他“宗族强盛，残掠不已，公私咸患”。后来被刺史李安世诱杀。〔褰(qian)裳〕提起衣服的下摆。〔卷蓬〕被风卷起的蓬草。〔叠双〕一箭射中两物。

西晋灭亡后，北方进入十六国和北朝时期，到隋统一全国之前，一百六十多年的漫长岁月中，北方一直战乱不休。由于少数民族游牧生活的习性和长期战争的锻炼，北方人民养成了一种尚武精神，男子爱马、爱刀，善于骑射、征战。这在北朝乐府民歌“新买五尺刀”(《琅琊王歌辞》)、“健儿需快马”(《折杨柳歌辞》)等作品中屡有反映。北方的妇女怎样呢?有些也是精于骑射、勇武过人的。北朝民歌《李波小妹歌》就为我们描绘了一幅巾帼骑射图。

这首歌共五句。前三句为七言，写李波小妹的高超的骑射本领。第一句写人物的名字。小妹叫李雍容，是李波的小妹。李氏“宗族强盛”，李家的女子也养成强悍的精神。第二句写她善骑。她撩起衣裙上马，奔驰如飞。“如飞蓬”的比喻写出了马的轻捷。第三句说她能在马上射箭，而且能左右开弓，每射必定“一箭双雕”，箭法十分高明。最后两句为五言，对北方健儿发出由衷的赞美，说妇女的武艺尚且这样高强，男子的勇悍更是厉害，谁能抵挡得住呢?这首诗题为《李波小妹歌》，写了小妹的骑射本领后，于结尾处再翻上一层，扩大到对北方男儿的赞美。反诘句的运用，透出强烈的自豪感和英武之气，读之令人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