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长却未避短
公元前6世纪初,希腊联军击败波斯人的入侵后,希腊内部就分裂为两个集团:一个是以斯巴达为首的伯罗奔尼撒同盟,另一个是以雅典为首的提洛同盟。斯巴达在陆地上称雄,雅典在海上称霸。公元前431年,雅典和斯巴达为了争夺统治希腊各邦的霸主地位,开始了长达二十多年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当时雅典拥有三层舰船400艘,陆战队有27000人,所有男公民从18岁到60岁都必须服兵役。当时执政的伯里克利拒绝了斯巴达的最后通牒,申明雅典愿意依照和约,不发动任何战争,但将坚决地抵抗那些实际发动战争的人。为了对付斯巴达的进攻,雅典在陆地上实行坚壁清野,必要时放弃农村,全力保住雅典城;在海上确保维持航路畅通,保证海外粮源,同时用优势的海军攻袭伯罗奔尼撒沿岸,封锁其重要港口。斯巴达则加强陆地进攻,海军也同时积极参战,对雅典实行海上封锁,以断其粮源。羊河战役中,雅典海军几乎全军覆没,雅典从此失去海上优势。此时,伯里克利的战略的已丧失了自己的优势——“长”则不“长”了,而自己的劣势进一步暴露——“短”则更“短”了。无奈,公元前404年,雅典投降,伯罗奔尼撒战争以斯巴达的胜利而结束。
雅典的失败,就在于伯里克利的战略没有实现,没有取得预期的扬长避短的效果。伯罗奔尼撒战争暴发后,伯里克利所制定的战术应当说是企图扬长避短的:扬自己海军优势之长,避自己陆军弱之短。但他的这一战略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即放弃了农村,固守雅典城这座孤城,把有限的陆军力量全牵制在雅典城上,从而使自己的陆军不能机动灵活的行动,这种战略,实际上就是把雅典的命运,提洛同盟的命运完全寄托在海军的命运、雅典城的命运之上了,这种战略的弊端是显而易见的。实际上,伯里克利的战略在战争的初期就已暴露出来了。公元前430年,即战争暴发的第二年,当斯巴达军队进攻亚提加,亚提亚居民开始蜂拥雅典城,使雅典城人口膨胀,生活条件十分恶劣,许多人无家可归,只得在街道、浴场过夜,甚至睡在庙宇台阶上和柱廊间,粮食严重短缺,瘟疫横行,使雅典遭到了巨大困扰时,就是很好的说明。
伯里克利还因此丢掉将军之职。后来,伯里克利因瘟疫而死,但他的战略却没有被稍加改变。随着战争的进行,这种具有两重性的战略的弊端进一步暴露。羊河战役,雅典海军几乎全军覆灭,就为雅典敲响了丧钟。羊河战役后,斯巴达采取了全力扫清雅典的盟友,使雅典成为一座孤城,然后全力围攻雅典,彻底战胜提洛同盟的政策。斯巴达海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荡了小亚沿海和爱琴海域。在征战中,对散居各地的雅典人“都加以安全保护”,并把他们护送到雅典,以此尽可能地增加雅典孤城的供应困难,同时用200艘战舰封锁雅典城,几年后,雅典城便弹尽粮绝,饥饿、瘟疫漫延,无奈,雅典投降,提洛同盟瓦解。雅典加入伯罗奔尼撒同盟,承认斯巴达为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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