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更的自我流放
高更是19世纪法国的画家。19世纪末,欧洲资本主义社会的种种弊病暴露无遗,资产阶级的伦理道德崩溃了,不少知识分子在现实面前茫然彷徨,企图逃避现实,自我解脱,高更便是其中之一。
高更诅咒腐朽的资产阶级文明,认为社会已经不可救药了,现代艺术只有重新回到童年那样的单纯,才能开始新的生命。为了回归自然,1891年,他乘船赴南太平洋的塔希提岛,开始用原始的艺术形式描绘原始的人,他变成了“野人”,穿着毛利人的衣服,按照他们的生活方式生活。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在这个荒凉的岛上,他吃不饱肚子,身体越来越瘦弱,贫困和疾病不断地折磨着他,与官方的纠纷搞得他精疲力尽,他并没有找到生活中的伊甸园。他曾在一封给友人的信中写到:“今天我浑身无力地躺了下来,残酷的斗争搞垮了我的身体。我跪倒在地,把骄傲丢在一边。我不值一文钱。”
自我流放使他彻底地垮了,在绝望中他产生了自杀的念头,1898年的一天,他离开破旧的草屋,爬到山顶,企图自杀,但是地狱之门并没有向他敞开,自杀没有成功。
现实的困难,痛苦的疾病折磨着他,他变得更加暴躁,容易发火,厌烦一切,甚至认为塔希提也太文明了,他打算进入“野蛮”中去,到那个还住着吃人部落的马尔基兹群岛上去,1901年9月,他终于到了这个充满洪荒色彩的群岛,这是他生命旅途的最后一站,1903年5月的一天,他在自己的茅屋里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现实社会中没有伊甸园,面对社会现实,激流勇进是英雄,逃避退却是懦夫,英雄则轰轰烈烈,懦夫则充满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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