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琚

石琚

一、幼年的家教与科举为官

石琚，字子美，汉族人，辽天庆元年(1111)生于定州(今属河北)，是金朝立国以来的第2位状元。

石琚之父石皋，曾被朝廷委任为定州郡吏，以廉洁自持，威望颇高，被尊为长者。石皋曾跟随鲁王完颜阇母攻打青州(今属山东)，青州军民在外无救兵的形势下，仍坚守孤城，不肯出降，惹得完颜阇母怒气冲天，令昼夜猛攻，终于将城攻破。破城之后，完颜阉母为发泄满腔怒火，命令石皋统计青州城内的居民人数，准备将他们及其财产分给破城的各支军队。石皋故意拖延不办，完颜阇母恼怒地指责石皋办事拖拉。石皋回答说： “大王的职责是为朝廷安抚新附的州县，应该使各处百姓安堵如初，不使他们受侵凌残害之苦。如果攻占一个城邑就侵害当地百姓，那么，还未曾攻下的城池必然拼命死守以抵御我们。石皋办事迟缓拖拉，怎么敢逃避罪责呢?请大王发落！”完颜阇母闻言感悟，于是下令： “敢有侵害骚扰当地百姓的，当以军法论罪。”然后指着自己的坐椅对石皋说：“您的子孙后代一定会有人坐在我这样的坐椅上。”后来，石皋升为定州知州。适逢唐县人王八策划作乱，把几千人登记在册引为同党，其中绝大多数是无辜者。王八的一个同伙拿着册子到定州告发，此案由石皋主持审理。当时正值天寒地冻的冬季，石皋抱着册子走上厅堂问案，他佯装突然摔倒，将名册整个摔进取暖用的炉火之中，全部烧掉。这样就无法再得到册子上那些人的姓名，只能将为首的王八等几人治罪，其余的不再追究。

石琚天资聪慧，少时家教又好，7岁时就阅读了许多书籍，过目成诵。年岁稍大，博通经史，才华渐露，尤其擅长词赋文章。金熙宗天眷元年(1138)五月，皇帝下诏南北选以经义、词赋两科取士，把科举课目统一起来，并决定次年中举者入京城殿试。石琚通过全国第一次统一的科考，第二年进京殿试，高中进士第一名。接着，奉调至弘政县、邢台县担任县令。管辖邢台等县的郡守对属下各县肆意贪暴，搜刮民财，以满足私欲。上行下效，下面的官吏纷纷贪占自肥，只有邢台县令石琚不为所动，保持清廉操守，未曾拿国家与百姓一丝一物。后来，该知州贪赃枉法罪行败露，朝廷追查下来，他就招出属下官吏，全部受到了惩罚。惟独石琚因清廉自持，而改任秀容县令。后来，提升为行台礼部主事，旋任左司都事， 进为吏部郎中(官级从五品)。贞元三年(1155)，其父去世， 归家守丧。不久起复， 任命为吏部侍郎。

二、初逢明君辅世宗

金世宗登基， 大定二年(1162)提升石琚担任左谏议大夫，仍兼吏部侍郎。石琚奉命详细考定制度，借机上疏6件事： 端正纲纪，严明赏罚，亲近忠诚直率之臣，贬斥邪佞奉迎小人，省去无关宏旨的政务，废除没有名目的差役。世宗非常高兴，夸奖石琚有眼光，全部采纳这些建议。接着，石琚晋升为吏部尚书。

从任吏部员外郎到吏部尚书，10年来石琚从未离开吏部。凡是金与宋国、齐(刘豫的伪齐)国官员级别的转授和类比，以及金国南北通用的官吏铨选方法，他都了如指掌，依次列出差等。不久，金世宗又提拔石琚为参知政事(副宰相)，石琚再三推辞不受，世宗说： “爱卿的才能资历各方面没有不行的地方，就不要推辞了吧！ ”当时右丞苏保衡监管16项募役工程，皇帝下诏令石琚参与其事，同苏保衡共同负责，给了24面皇帝遣使之凭证的银牌，准许他们从宽规划工程。金世宗还将石琚召去，亲自嘱托： “这样的工程朕不准备给纳税百姓增添麻烦，所需役夫工匠都要给足工钱，不要使贪官污吏借这个机会谋取私利，克扣工钱，巧立名目搜刮百姓，以激起百姓对朝廷的怨恨。爱卿等一定要去办好它，以让朕放心。”石琚、苏保衡遵命尽心去做，终于圆满完成。

金大定初年，平定原契丹所属窝斡叛乱，世宗完颜雍认为，把所有契丹部众——不管否曾参与叛乱，还是主动归附，都同叛乱者一样，统统划归女真猛安直接管辖，是没有道理的，未曾叛乱者应仍按过去自治的方法对待。平章政事完颜元宜上奏： 因参与叛乱，已被迁徙离开居住地区的契丹部的弃地，可以令女真猛安迁入，同不参与叛乱的原契丹居民杂居。世宗皇帝就此事是否可行问右丞苏保衡和参政石琚，二人毫无思想准备，答不上来。世宗就责备他们说： “你们几个人对于每件政务应先仔细商议之后再上奏，朕有疑问，你们就应有个明确的答复，怎么能回答不出来呢！”苏保衡、石琚惶恐地叩头请罪。世宗指示说： “分别隶属于女真猛安的契丹居民，各猛安暂以本处租税安排其生活。至于他们的弃地，可让附近的女真人及留居的户民处理，自愿居其处者自便。至于该处猛安谋克官，可以选拔没有参与叛乱的契丹人担任。”这件事得到妥善处理。对石琚来说，是受指责最严厉的一次。他接受教训，办事稳妥多了。

定国公徒单合喜平定陕西叛乱之后，石琚上疏赦免秦陇一带响应叛乱的百姓，世宗经过反复考虑，接受了这个建议。

后来，石琚升任尚书右丞。上朝时，新任户部侍郎李偲与高德基窃窃私语。世宗完颜雍非常不满，问新任右丞石琚： “李偲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石琚回答： “他是个有能力能办大事的官吏。”诏旨改任同知北京留守，沂州防御使，李偲果然做了一些利国利民的好事，史称“能吏”。

天长观发生火灾，损失很大，皇帝命令有关官员监管修缮，尽快完工。那些官员便趁机拆毁民房，以扩大道观，花费30万贯。仅蔚州为道观采办地蕈这类菌类植物一项就征集成百上千的劳力。石琚据实上报，金世宗指示： “从今以后凡是声言在京城兴办的建筑项目，都要详报朕知。”石琚对孟诰说： “圣上的指示摆在这里，这是百姓的福分啊！ ”朝廷讨论禁止拉大网猎捕狐兔等野生动物，最重者要发配充军。石琚认为处罚太重，上奏说： “捕猎禽兽的罪行能达到流放的程度，这恐怕不是陛下的本意，我认为杖责而后释放也就行了。”皇帝马上表示同意。后来，石琚封为左丞，兼任太子少师。有一次，皇帝问： “自古就有身份微贱地位低下的人士忧国为民，敢于仗义直言而不惧权势，现在这样的人为什么没有了呢?”石琚回答： “不是没有这样的人，只是未能上达而已。”世宗指示说： “卿应尽心访查提携这样的人。”

三、郊祀答问和平治国家

金世宗准备举行郊祀，与群臣商量取何人配享。石琚说： “配享从祀者，是辅助神灵做天下的主宰啊。从来天下无主都是不行的，所以历代皆推崇宗祖以配享天帝，后人像尊敬天地一样尊奉先祖。《孝经》上说： ‘郊祀后稷以配享于天。’汉朝、曹魏、晋代都以一个帝王配享于天。到大唐时高宗李治开始以唐高祖、唐太宗两位先皇配祀。武则天垂拱年间，更以高祖、太宗与高宗3位先帝共同配享于天。唐玄宗开元十一年(723)，废除共同配天礼仪，单以高宗李渊配享从祀。宋太宗时，以宣祖、太祖配天; 宋真宗时，则以太祖、太宗配天; 宋仁宗时，以太祖、太宗和真宗一起配天。礼部讨论配享从祀，认为对于天地、神灵来说，不会有两个主宰，应当以太祖一个人配天，此议被采纳。唐朝、宋代虽改变惯例以3位帝王配天，最终还是依照古制以一位帝王配天。我朝天子郊祀，臣意应依照古礼，以一位先帝配天。”金世宗表示赞同，并说： “唐宋两朝以3位先帝配天的做法不足效法， 我大金朝只供奉太祖皇帝配天就可以了。”

石琚身为太子少师，曾向世宗请求让太子学习管理政务，把一些国事交给太子去办。有人到金世宗面前告发：“石琚想巴结讨好东宫太子，拉帮结伙。”金世宗经过调查没发现石琚的不规言行，就把别人告发的话告诉石琚。石琚说： “臣在朝中本来无依无靠，承蒙陛下提拔重用，现已做了高官，并辅助陛下执掌朝政，还让臣兼职太子少师之重任，臣感恩不尽。臣认为，太子是天下的根本，应当使他了解熟悉民事政务，于是才有人向陛下提到上面的事。”接着石琚以别人告发为由，请求解除太子少师，但未被批准。大定十年二月，祭祀社稷，负责官员奏请皇帝御笔书写祝版。世宗问石琚道： “朕应当写吗?”石琚回答： “早就有此先例。”世宗说： “祭祀典礼是大事，爱卿你等应格外慎重对待，不要使后世讥笑本朝。过去熙宗崇奉先祖上谥号为‘太祖’，投降过来的汉员宇文虚中制定谥号的礼仪，规定以日常穿的朝服进行这样的活动，当时朕虽然只是个幼稚的儿童，仍然感到那种做法不对。”石琚回答说： “祭祀是朝廷的大事啊，臣已深知，没有先例的事臣等绝不敢乱来，一切遵从法度礼仪。”

大定十年三月，金世宗对石琚说： “女真族人往往随意居住，任意行动，不愿受礼仪制约，不知道民间的疾苦。爱卿身为宰相主政，民间的什么事不知道? 但凡关系到国家利害的事，都要极力陈说，不要有顾虑。”金世宗又与石琚等重臣讨论国家铸钱的事，有人认为铸钱工费很高，打算采集金银矿石分别冶炼铸造。世宗说： “山泽之利可以使百姓富裕，只有钱币不能各行其是，私自炼铸。财富货物流布四方，同放在官府库中没什么区别。但是，铸钱不应允许私家进行。”石琚进言道： “臣闻天子的财富藏于天下各处，就如同泉水的源头将要到处流通一样。”世宗问： “古代允许民间私自铸钱吗?”石琚回答： “如果让百姓私自铸钱，那么，一定会有小人贪图厚利，把钱越铸越薄，质量也越来越差，所以，古代严禁民间铸钱。”经过这场讨论，金朝即由国家垄断了铸钱业。

世宗一朝，完颜雍虽然励精图治，政治也较开明，但社会秩序仍不稳定。民间常有编造谣言、装神弄鬼，妖言惑众者，更有结党欲谋不轨之徒，事情败露经常是人头落地，却难以禁绝。皇帝问石琚等大臣： “南方仍然多有反叛朝廷事件发生，原因是什么呢?”石琚答道： “南方的许多无赖之徒，假借佛祖释迦牟尼和道教主李耳的名义，以佛道二教骗人，以妖幻之术迷惑人跟着他们捣乱。愚昧的百姓无知，识不破其诡计，于是导致追随他们犯法的恶果。”皇帝说： “像僧人智究那样，就用不着宽容，但往往在军队抓捕他们时，士兵趁机搜刮索取民财，殃及良民百姓。不杜绝这种害民现象，叛乱等事端会恶性发展。”世宗提到的智究，是大名府的和尚，与他同寺的僧人苑智义曾对智究说： “《莲华经》中记载五浊恶世佛出自魏地，《心经》中载有梦想竟能成佛的语句，你的法名叫智究，正好应了经文，我们的先师藏瓶和尚早知道你是有大福分的，专门作《颂》(颂： 文体的一种)一篇交给你。”智究相信苑智义这番话，于是就为谋反做乱做准备工作。他先后游历大名、东平等州郡，假托为佛寺募求财物，以佛法诱惑愚昧的百姓，暗里结成阴谋作乱的同党，计划在大定十一年十二月十七日起事，先夺取兖州，然后几路人马会师峰山，以“应天时”3个字作为口号，分别攻取东平等各州府。到了那天黄昏时分，智究令同党首领胡智爱等率领乌合之众，劫掠附近驻军营寨，梦想夺取武器，被驻军击败。当时，正逢刘宣、傅戬等在阳谷、东平等地作乱。后来，这些为首的人都被抓捕杀掉，牵扯到同党450多人。对于这次变乱，石琚是非常清楚的。

四、晚年的荣耀

皇朝完颜宗室子弟有些人做官并不称职，世宗准备设置散官，授给他们品级，按品级支给俸禄，使这些人食用充足又不管事。他问朝内众臣： “这样做是否可行，前代有这种做法吗?”石琚回答说： “圣贤尧对九族亲属都很关照，周武王立国，家族内部互相关照，非常和睦，都成为帝王史上的千古佳话了。”于是，金朝散官出现。

大定十三年，石琚已是63岁高龄，自感体力大不如前，便上表请求致仕回籍颐养天年。世宗好言挽留，不准他退休。3年以后，石琚再次上表请求退休，仍未得到批准。参知政事唐括安礼几次违背世宗的意旨，惹得皇帝很不高兴，便将他远调出任横海军节度使，一去几年不再召回。有一次，在非正式场合，金世宗同石琚闲聊，石琚趁机为唐括安礼讲了公道话，进言说： “唐括安礼为人忠诚正直，调到外面做官时间已很长了。”世宗感到石琚说的很有道理，便将已担任南京留守职务的唐括安礼召回京城，任命为尚书右丞。石琚曾推荐室绍先担任右司员外郎，室绍先精明干练，处事稳妥，受到各方好评，遗憾的是由于患中风，过早地去世了。世宗皇帝深感惋惜，对石琚说： “他是爱卿推举的人才啊！”后来多次感叹失去一个人才。

大定十七年，石琚被提升为平章政事，封莘国公。大定十八年，官拜右宰相。这时主修起居注的负责官员移刺杰上疏： “朝廷在陛下主持下讨论政要大事时，通常都屏退左右的人，虽然史官的职责是记录圣上的言行，也不允许旁听，这样就没有记录的根据了。”石琚与右丞唐括安礼一同回奏说： “过去的史官，天子的言论行动如实记载，以此警戒人间的君主，也许能使身为人君者做事有所顾虑。周成王剪桐叶为圭，开玩笑说把它封给叔虞，史佚严肃地劝诫： ‘天子不能轻言玩笑，说了什么，史官全部会记录下来。’从这个事例可以看出，君主的一言一行，史官都要记录，因此，他们在朝中议事时，是不应该回避的。”金世宗接口说： “朕详细阅读《贞观政要》，看到唐太宗李世民与大臣们议论政务，开始时说的什么，后来又怎么决定的，写得清清楚楚，原来是史官在旁边记录写下来的啊。今后本朝照此办理，如果事关国家机密，可慎重挑选忠诚可靠的史官负责这项事务。”从此，机密要事上奏和讨论，负责记录起居注的史官不再屏退。

皇帝宗室内院，只有亲王公主驸马等人才可进入，有一天世宗完颜雍却特意把石琚召入谈话。亲王以下诸人对皇帝这一做法窃窃私语，感到非常疑惑。世宗察觉这些异样神态，立即说明缘由： “使我们家天下与阖家人等能够安然无事，并能安享天伦之乐，靠的是这个人的力量啊。”接着历举石琚近期妥善处理的几十件事，都是为当时人称道且无人不晓的。众人听了，都俯伏在地表示道歉。世宗对石琚如此推重，石琚也竭尽忠诚辅佐皇帝。大定后期，世宗完颜雍打算立元妃张氏为皇后(周皇后乌林塔氏早已去世)，同石琚商量。石琚屏退左右，说： “元妃立为皇后，本来不应该有其他说法，但这对东宫皇太子又预示着什么呢?”世宗惊愕地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石琚回答： “元妃自己生了儿子，她被立为皇后，那东宫皇太子的地位就不稳固了。”世宗立刻悟到这层意思，于是打消了立元妃为皇后的念头。对于君主私事，臣子很难插言。历史上许敬宗帮助武则天主持朝政，曾进言立武家后人为皇太子，险些葬送李唐天下。石琚答复金世宗，真可以说为完颜氏的金朝尽忠谋划到家了。

五、辞官致仕

石琚以年老多病体力衰竭为由，上疏要求告老还乡。世宗完颜雍把他召去，好言慰留说： “朕知道爱卿年事已高，且身体有病，但仍请你为了辅佐朕再留一个时期，一两年后，朕会考虑让你回乡安度晚年的。”石琚只得继续任事。有一天上朝时，世宗对众大臣说： “朕身为天子，遇事却从不敢独断专行，每件事都要遍问众位爱卿，可以办的即刻办理，不能办的坚决不办。”石琚与平章政事唐括安礼一起奏道： “好问并耐心听取别人的意见，则会使人才充分发挥作用，处理问题就比较妥当，游刃有余; 而刚愎自用独断专行，则会使阿谀奉承的小人得志，把国家搞糟。陛下的做法，是天下百姓的极大福分啊。”过了一年，石琚再次上表辞官。世宗完颜雍终于准许，下诏封石琚的一个孙子为门祗修。石琚走了以后，一天上朝，世宗怅然对左右说： “能够全面地知人是最难的事，最近一个时期文官选拔提升大多不合适。只有石琚为宰相时，才基本上使官员的推举能够名副其实，左丞移刺道、参政粘割斡特刺所推荐的武将，还比较合适。朕常常认为不能全面地辨识各种人才是本朝的不足。这完全是宰相职权范围的事。朝中经常接近朕的近侍人员，虽然常替官员说好话，朕却不敢轻信。”接着又说：“近日刺史县令有很多缺员，应当尽快选拔干练称职的官吏充任，资历不够或级别不到的也没什么关系。”最后长叹一声说： “只有石琚最能知人善任啊。”

在唐括鼎即将出任定武军节度使时，金世宗召见他，对他说： “朕很长时间没见到石琚了，不知道他的身体精力同过去相比是否好一些。你到任之后替朕去看一看他。”皇太子完颜允恭非常想念自己的老师，每到石琚生日时，总是亲自赋诗寄去，以表心意。

大定二十二年(1182)，赋闲在家的石琚因病去世，享年72岁，谥号“文宪”。金章宗完颜璟泰和元年(1201)，诏令将其图像挂在衍庆宫中，以示奖掖，同时下令石琚牌位配享金世宗完颜雍的庙廷。

石琚后半生辅佐史称“小尧舜”的明君金世宗完颜雍。据史书记载，世宗对他可谓言听计从。他则竭尽忠诚，使金朝政治清明，社会稳定，官序无缺，上下相安，国君享其美名，臣子则终身食用国家俸禄。当然，这种写法不乏封建史书虚美之处，但世宗一朝堪称金史盛世。对于这个盛世的建立和巩固，石琚做出一定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