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面趣谈·郑孝胥
郑孝胥(1860~1938),字太夷,又字苏戡,号海藏。福建闽侯(今福州)人。现代著名书法家、诗人、政治家。清光绪年间举人,官至广东按察使、湖南布政使等。辛亥革命以后以遗老自居,曾在上海鬻书自给。1932年任伪满洲国国务总理兼文教部总长等职,鼓吹 “王道政治”,充当日本帝国主义侵华工具。工诗,影响较大。善画松,画风古苍浑穆。书法善楷、行,精悍而不失松秀,在中国现代书法史上占有重要一席,作品流传甚广。著有《海藏楼诗集》。
郑孝胥像
精悍松秀 戛戛独造
郑孝胥的书法扇面写得十分出色,喜欢的人不在少数,民间有大量收藏。郑孝胥四体皆能,而以行、楷为最。他的书法先后受过翁同龢、钱南园、何绍基、沈曾植、李瑞清、曾熙和张裕钊的影响,主要根基在颜、苏、黄诸家,中年后主张“楷隶相参”,加入不少汉魏笔意,但也相当多地保留了颜字肩转、捺脚过分夸张的特征以及苏、黄稳健洒脱、纵横开合的风神。从其行书面貌看,黄庭坚《瘗鹤铭》的笔意比较明显,但又自成一家,卓尔不群。沙孟海在《近三百年的书学》一书中评价郑孝胥: “他的笔力很坚挺,有一种清刚之气……最稀奇的是: 他的作品既有精悍之色,又有松秀之趣,最像他的诗,于冲夷之中,带有激宕之气。别人学他字的,没有他的襟度,所以只觉得棒棒枪枪,把他的逸致完全抛失了。”说得十分贴切。有的书法史著作将郑孝胥划入“遗老群书家”,有的将他划入“国粹派中遗老遗少阵营”,其实他广泛取法,戛戛独造,在艺术上更接近于创新派,最受知识青年欢迎。据唐吟方《雀巢语屑》说,现代大学者胡适青年时代就曾学习过郑孝胥的书法,于捺脚一笔最见酷肖。徐志摩、钱钟书等现代著名文学家早年均写得一手矫健的郑氏行书。
过去研究书史、书论、书家,很少涉及郑孝胥,甚至在一些重要的书法辞典中都找不到他的名字,就是因为他在政治上曾经失节,在民族存亡的关键时刻留下了“汉奸”的骂柄,也为书法界所不齿。收藏者手持一把郑孝胥写的扇子观赏,一想到写这么好的字的人会是那样一个人,心情也会有点儿复杂。但是郑孝胥的扇面具有一定的收藏价值,只是由于他曾在上海鬻书自给,又常有诗酒应酬,作品数量过大,自然影响到今天的价位。然而物美价廉正是郑孝胥书法在拍卖市场走红的原因。京、津、沪大拍卖行近年就时常推出他的扇面。假冒的郑孝胥书法扇面也早已在市场上出现。
《书法》扇面 郑孝胥
《书法》扇面 郑孝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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