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牧《九日齐山登高》原文、赏析

九日齐山登高

杜牧

江涵秋影雁初飞,与客携壶上翠微。

尘世难逢开口笑,菊花须插满头归。

但将酩酊酬佳节,不用登临叹落晖。

古往今来只如此,牛山何必泪沾衣。

赏析：

这是一首七言律诗,唐杜牧作。唐武宗会昌四年秋,杜牧自黄州刺史移刺池州。翌年秋,张祜来访,两人遂于重阳节登上齐山。此诗即作于是时。

作者当时受“牛李党争”影响,被李党排挤,出守偏远小州,心中忧愤。因此,在他与张祜登山揽胜之时,俯仰古今,感慨身世,以旷达之语,菊花插满头的疏放之举,来表达忧愤慨叹之情。这种“外示旷达,内含忧愤”(缪钺《杜牧年谱》)的表达方式,正是此诗的特点。他的看似旷达自放之举,正是他困颛不振、报国无门时极为愤激感慨的表现,其内心深处积极用世之意,是这表面的旷放所不能掩饰的。

“江涵秋影雁初飞,与客携壶上翠微”一联,不仅“涵”字用得贴切不凡,而且意境爽朗高华,诗情画意宛然。整首诗既深沉含蓄,又抑扬顿挫,使人一唱三叹,击节称赏。此诗在当时及后世均颇有影响。张祜的《奉和池州杜员外重阳日齐山登高》诗正是酬和此诗之作。后世诗人墨客游览齐山时,也多有缅怀杜牧及其诗之作。宋人曾赋诗云:“却自牧之赋诗后,每逢秋至菊含情。”(吴仲复《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