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槟榔树
描你在我的风景画上是好的。
槟榔树啊，
你这上帝的杰作，大地的奇迹，
向着青空，伸展你的躯干，
以超乎群树的修长之姿，挺立在原野上，
并纷披你的绿发像一个诗人，
你就美了，美了。
槟榔树啊，
你给我以崇高的启示，
你使我悟彻了生命的意义。
正是为了你的缘故，槟榔树啊，
我才重新穿上古旧的画衣，
拿起尘封的画板，
而把油画颜料涂到画布上去——
这不也是一种诗的行动么？
一天，我掷去了画笔，踏碎了画箱，
以永恒的沉默表极大的愤怒，
因为怀着征服的意念的大台风
所加于你的虐待是拦腰截断；
而那些懂得如何低首的花枝
依旧招展在风后的丽日下。
195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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