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成已
和答木庵英粹中
四海疲攻战,余生寄寂寥。
花残从雨打,蓬转任风飘。
有兴歌长野,无言立短桥。
敝庐犹在眼,殊觉路途遥。
诗人既然选择了隐逸的人生道路,那就自然采取一种旷达超然的态度应世,就像残花,不怕暴雨的击打;也如转蓬,任凭狂风的吹送。当兴致高涨之时,可以置身旷野大川,高歌啸傲;当沉默无言之时,可以面对小桥流水,驻足沉思。诗人的隐逸生涯似乎是非常旷达、非常超脱了。
这样无拘无束,放任自在的隐逸生活,果真称心如意?答案只能是否定的,因为诗人在篇末透露出了一丝内心深处的隐忧:虽然先人留下的房屋犹在眼前,但要回家又觉得路途十分遥远。这里表达的意思十分复杂深沉:也许是诗人虽然想回家,但迫于某种考虑又不能回家;也许是回家便意味着投入世俗生活,甚至意味着出仕(元世祖曾降诏起其为平阳路儒学提举),而诗人为了保持名节的清白,而宁愿老死山中,种种难言之隐忧从笔端暗暗透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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