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垓下歌》原文、注释与赏析

项羽·垓下歌

项羽（前232—前202），下相人。秦末被楚怀王熊心封为鲁公，在前207年的决定性战役——巨鹿之战中大破秦军。秦亡后自封“西楚霸王”，统治黄河及长江下游的梁楚九郡。后在楚汉战争中为汉高祖刘邦所败，在乌江（今安徽和县）自刎而死。对于项羽短暂悲壮的一生，李清照歌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在司马迁笔下项羽是一位既勇猛又豪爽的英雄。虽然失败了，但见义勇为、敢作敢当、光明磊落的品格成为人们心目中英雄的典范。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zhuī）不逝。

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注释】1.垓（gāi）下歌：项羽被刘邦围在垓下，夜听汉军四面唱楚歌，惊异汉军中楚人之多，心疑自己的楚国已为刘邦所得，于是慷慨悲歌。2.骓：青白杂毛的良驹。3.逝：行、驰。4.虞：虞姬。

【串译】力量，可以拔起大山；豪气，世上无人可比。可是这时局对我不利，乌骓马再也跑不起来了。乌骓马不前行我能怎么办啊？虞姬啊虞姬，我可该把你怎么办呢？

【赏读提示】这是一首英雄末路的悲歌。秦末战争中，项羽曾攻城略地，雄兵百万，屡败刘邦。但毕竟只是一赳赳武夫，失败是他的必然。被困垓下时，夜难入寐，在美人虞姬陪同下饮酒。面对宝马美人，追思起义的辉煌，耳边却楚歌阵阵，令他感时伤世，悲歌抒怀。此篇既有威武悲壮的苍凉，又有穷途末路的无奈。项羽虽然是一个失败者，但不应以成败论英雄。在这首诗中，既洋溢着无与伦比的豪气，又蕴含着满腔深情。短短的四句表现出如此丰富的内容和复杂的感情，真可说是个奇迹。

诵读《垓下歌》时，一方面要表现出铮铮铁血大丈夫无与伦比的豪气，另一方面还要表现出对虞姬的满腔深情；既表现出罕见的自信，又要表现出沉重的叹息。整首诗的气势前强后弱，至结尾已经穷途末路，无可奈何花落去了，用声也须于渐弱之中慢慢收住。

【推荐名句】力拔山兮气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