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瓠叶》原文与鉴赏

作者： 杨笃文李青山 【本书体例】

【原文】：

幡幡瓠叶⁽¹⁾，采之亨之⁽²⁾。君子有酒⁽³⁾，酌言尝之⁽⁴⁾。

有兔斯首⁽⁵⁾，炮之燔之⁽⁶⁾。君子有酒，酌言献之⁽⁷⁾。

有兔斯首，燔之炙之⁽⁸⁾。君子有酒，酌言酢之⁽⁹⁾。

有兔斯首，燔之炮之。君子有酒，酌言酬之⁽¹⁰⁾。

【鉴赏】：

这是一首宴会宾客的诗。全诗四章，均用赋句，相当生动地描写了主人好客之意，渲染了宾主欢乐之情。诗人遣词之精炼，表达之准确，堪称是一位高手。

首章赋瓠叶。写瓠叶翻飞，嫩绿新鲜，主人从田间采来，马上入厨烹煮。这虽是一道普普通通的家常便菜，却有一种特殊的田园农家风味。诗人用“酌言尝之”写宴席开始，一个“尝”字，既生动地摹写出了主人劝客时谦恭致意的口吻，也写出了宾客们品尝鲜嫩瓠叶时津津有味，赞不绝口的情景。

二至四章赋首兔。从待客的瓠叶到野兔来看，席面是简朴的，菜肴是雅致的，不是家菜，就是野味。可主人家为使客人吃得可口，吃得满意，一只只野兔或“炮之”，或“燔之”，或“炙之”，运用了不同的烤制方法，精美多变地做出一道道美味佳肴，简直成为一桌色、香、味有别的丰盛的“首兔”席。在宴席进行间，先是主人举杯殷勤献客，接着是客人举杯回敬主人，然后又是主人再劝宾客。从“酌言献之”，到“酌言酢之”，再到“酌言酬之”，仅通过出了宾主之间劝酒的礼节，礼让的风度和朋友间感情款洽、怡然欢快的情景。陈延杰《诗序解》称《瓠叶》“有不任欣喜之状”，说得一点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