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李青山 【本书体例】
【原文】:
营营青蝇(1),止于樊(2)。岂弟君子(3),无信谗言。
营营青蝇,止于棘(4)。谗人极(5),交乱四国(6)。
营营青蝇,止于榛(7)。谗人极,构我二人(8)。
【鉴赏】:
这是一首斥责小人搬弄是非,以谣言害人误国的诗。
谗言作为一种丑恶的社会现象,历来为人们所深恶痛绝。其为害之烈、之毒,小则可以污泥人品,离间关系,混淆视听,颠倒黑白,大则能够屠毒人命,构陷冤狱,害贤伤贞,昏乱政局。是故屈原有“荃不察余之中情兮,反信谗言而怒”的感叹,鲁迅有苍蝇比蚊子、跳蚤更加可恶的告诫。然而,自古及今,以谗言诽谤和蛊惑人心的奸佞小人,却每每不绝。甚或凭其害人之术得青睐,据要津,握权柄,飞扬一时。以此看,此诗至今读来仍不失其深刻的现实意义。
全诗三章,每章首句均以“营营青蝇”为喻。青蝇者,绿头苍蝇也;“营营”者,是青蝇嗡嗡作响、到处乱飞的声音的形象摹拟。欧阳修《诗本义》曾就此句注云:“诗人以青蝇喻谗言,取其飞声之众可以乱听,犹今谓聚蚊成雷也。”苍蝇之飞声乱听,聚蚊之响声成雷,皆为人之所恶所厌,以此来喻那些到处散播谣言,伤害他人,图谋私利的谗佞小人是何其贴切!诗中写青蝇“之止于樊”、“止于棘”、“止于榛”,极言其无孔不入,觅缝下蛆,构乱四方,祸及众生,这正是苍蝇的丑恶和肮脏之处。有鉴于此,诗人首先是告诫君子,“无信谗言”,不给小人以有机可趁之隙;然后在二、三章一再指出青蝇“谗人极”,如果其术得逞,君子不防,既会“交乱四国”,又会“构我二人”,给国家、给自己都会造成可怕的结果。
在艺术上,这首诗运用复沓的章法,相似的结构,重迭的句式,极言谗毁者的可恶和可恨,对於提醒“君子”,警惕世人,能不有强烈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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