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狼共舞》剧情简介|鉴赏|观后感
1990 彩色片(宽银幕) 180分钟
美国蒂格影片公司摄制
导演:凯文·科斯特纳 编剧:迈克尔·布莱克(根据本人同名小说改编) 摄影:迪安·塞姆勒 主要演员:凯文·科斯特纳(饰邓巴/“与狼共舞”) 玛丽·麦克唐奈(饰“攥拳挺立”) 格雷厄姆·格林(饰巫医“活蹦乱跳的鸟”) 罗德尼·格兰特(饰“披发的风”)
本片获1990年美国影艺学院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改编剧本、最佳摄影、最佳剪辑、最佳音乐、最佳音响七项奥斯卡金像奖,好莱坞外国记者协会最佳剧情片、最佳导演、最佳编剧三项金球奖,全美电影评论家联合会最佳影片、最佳导演奖,美国导演协会最佳导演奖,西柏林国际电影节个人成就特别奖(凯文,科斯特纳)
【剧情简介】
1863年血腥的秋天,美国南北战争战事方酣。政府军向南推进到田纳西州,一支小分队与南部联邦军的小分队在旷野遭遇,彼此相持不下。政府军年轻英俊的中尉约翰·邓巴腿部受伤,野战医院医生要给他截肢,他心想不如马革裹尸也许还能留下英名,落得双腿齐全。于是他勉强跨上一匹体魄壮健的鹿斑骏马,作自杀性冲刺。他在邦联军阵地前纵横驰骋,对方措手不及,没有击中他。而政府军却因他的行动士气大振,在泰德将军带领下获得全胜。将军把邓巴视为英雄,派自己的医生治好他的腿,任他挑选工作岗位。邓巴对西部边陲的大草原和苍天向往已久,就要求派往那里驻守,除了带上那匹鹿斑马以外,别无所求。
第二年春天,邓巴和现在取名为西斯科的鹿斑马向西进发,几经转折,到达位于达科他平原的大卫戍区海斯要塞。他向指挥官范布鲁少校报到。少校神经失常,在签发了派遣他去最远的前哨塞吉威克要塞的调令后自杀身亡。邓巴与运送给养去塞吉威克要塞的四轮马车车夫廷蒙斯同行,第十天到达目的地。塞吉威克要塞实际上只是几间破败的茅屋,已被废弃,空无一人。邓巴命廷蒙斯帮助卸下给养和枪支弹药,接着,自己为“新家”作了一系列整顿和修建工作,并清理了要塞下的水源,把堵塞了河水的垃圾及原先士兵们用以充饥的动物腐烂的尸体拖上岸架柴烧掉,黑烟直冲云霄,幸好没有招来印第安人;但廷蒙斯却因在百里以外的归途中用青枝造炊,被印第安一支凶残的帕尼人发现,在连串利箭下丧生。由于范布鲁少校和廷蒙斯均已死去,从此无人知晓邓巴下落。
一天下午,邓巴正在干活,发现草地上有只狼在望着他,他本能地想拿枪,但觉得它并不像要伤害人,就没有动手。此后,它几乎每天都来。邓巴因缺少娱乐,开始用肉干哄它,又因为它两只前腿都是乳白色的,像穿了袜子,就给它取名“两只袜子”。
一个月就要过去,邓巴既接不到上级命令,又没有见到原先驻守的军官。一天,他赤身裸体在河边洗衣服,并在附近蹓跶,待爬上峭壁,忽然发现一个土著正在牲畜栏里想套西斯科。此人相貌堂堂,是苏族巫医,名叫“活蹦乱跳的鸟”。邓巴赶忙奔来,把这苏人吓得悠上矮马逃走。邓巴唯恐印第安人再来,又不知附近有多少人,赶忙埋藏枪支弹药,窖藏粮食,作好防御工作。
苏族大约有150来个壮年人,他们刚从世代相传的夏令狩猎营地回来。巫医碰上邓巴以后,心里忐忑不安。他总在为大家命运担忧,他听说有很多白人要来,但怎么只有一个人,莫非他是神?也许是个可以与他订条约的人。苏人老首领“十头熊”知道了这个情况,召集了族里有威信的长者和武士,商讨对策。苏族少年“笑口常开”和他的小伙伴偷听了会议,决定半夜到要塞偷马来显本领。马是偷到手了,但在回村寨的途中又被挣脱。其中一个少年还摔坏了腿。这一来,武士“披发的风”决定亲自到兵营探明究竟,看看是否真有魔法保护要塞。这时邓巴正在浅水中剃胡须。“两只袜子”在峭壁上作壁上观。它忽然悄然离去,邓巴警觉起来,冲出河水,果然见到六个印第安武士全副戎装套走了西斯科,临走,“披发的风”手执长矛,直冲邓巴而来,但他并没有伤害邓巴,只不过表示自己并不怕邓巴而已,而西斯科在被劫回村的途中又一次逃脱回来。
他们回到村寨,发现村寨笼罩在一片哀伤的气氛中。好几个去和帕尼人作战的武士丧生了。村中有个年轻妇女“攥拳挺立”尤其悲恸。她是白人,从小由于全家人惨遭帕尼人杀害,被苏人收养,她的丈夫这次阵亡了。邓巴决定争取主动,就骑上西斯科去印第安村寨,半路上发现“攥拳挺立”衣襟上染满了血。原来是她单独一人在村外一棵树下行悼念亡夫仪式时,刀子割股伤到动脉。她一见到邓巴就想逃走,但因太虚弱而摔倒了。邓巴拖着她回村,她一路挣扎,到村时人们不知缘由,“披发的风”从邓巴怀里抢下“攥拳挺立”,咆哮着命他离开。邓巴只得从命。
巫医认为邓巴并没有恶意,第二天他和“披发的风”在六个武士护卫下来到要塞。邓巴热情地接待了他们。但由于言语不通,无法交流,只在邓巴模仿野牛时,他们才欣喜地彼此会意了。这之后他们继续来访,始终无法克服语言障碍。巫医想起“攥拳挺立”,便以苏人利益的名义严厉要求她,她震撼之余,儿时的记忆突然回来了。终于一天,巫医和“攥拳挺立”带着重礼牛皮披肩来访问了邓巴。
一个月明之夜,邓巴在酣睡中被一种陌生的声音惊醒,原来是野牛群来了。他骑着西斯科风驰电掣般赶往苏人村寨送信。第二天全村出发赶赴猎场。途中他们发现白人抢先打死许多野牛,剥走它们值钱的皮,割下它们的舌头,弃尸遍野。苏人感到愤怒,邓巴则为他的同种人感到羞耻,因为他们既残忍又侵犯了苏人的权益。他们来到野牛出没地附近安营扎寨。武士们侦察到满坑满谷的野牛。于是他们脸上画了彩绘花纹,马身上也画了象征力量与速度的图案,披挂上阵。猎手们通过大草原散开队形包围部分牛群,发起进攻。牛群全速奔驰,西斯科紧随其后,并冲进牛群。猎手们硕果累累,邓巴打死了一只硕大无朋的公牛,并救助了“笑口常开”。接着举行了宰牛仪式和盛大宴会。邓巴与他们共享猎牛胜利的欢乐。
邓巴与他们三天相处,回到要塞已很难习惯寂寞常规了。他只得一人烧起篝火,围火跳舞自娱。又过了几天,邓巴决定第三次拜访苏人村子。“两只袜子”尾随着他和西斯科,邓巴下马三番五次都无法撵走它,它总在和邓巴嬉戏。巫医见到这番情景,亲切地给邓巴取了一个印第安人的名字:“与狼共舞”。巫医把“与狼共舞”延进自己的帐篷,敬他旱烟,让“攥拳挺立”充当翻译,想了解与苏族生死攸关的问题。邓巴明白总有一天会来太多的白人,不过实在不忍告诉他真相。
不久以后,“与狼共舞”紧挨村寨有了自己的帐篷。接着,苏族派一队人去打帕尼族。“与狼共舞”因为不是苏族不能参加,巫医就让他照看他的家,因而他与“攥拳挺立”有机会得以朝夕相处,并向她学习拉科他语。他们日久产生热烈的爱情。一夜,他们在偷偷做爱,几个陌生的苏族朋友驮回一个死去的苏族武士,他们发现帕尼人来了。全村人的生命危如累卵。“与狼共舞”与“笑口常开”在雷雨交加中从要塞运来埋藏的枪支弹药,村子里的妇孺都参加了战斗,终于消灭了敌人,但长者“石头牛犊”却在战斗中牺牲了。等到巫医和“披发的风”等人回来,战斗已经结束。巫医那晚为“与狼共舞”及其他卓越的武士庆功。夜间巫医的妻子“黑披肩”建议他宣布“攥拳挺立”不再服丧,因为她早已“觉察”“攥拳挺立”和“与狼共舞”的感情变化了。很快,巫医为他们主持了婚礼。
冬日来临,苏人应该迁到过冬的营地了。一天巫医约“与狼共舞”骑马出游。他们在大草原上互相打量,巫医看到“与狼共舞”身上实在没有什么与邓巴中尉共同之处;而“与狼共舞”则认为是直率地回答巫医一直关心的问题的时候了
——白人要来了,有很多很多,像天上的星星,数都数不清。他们回到“十头熊”那里谈这件事。“十头熊”决定第二天就迁到过冬营地去。
起程的时候,“与狼共舞”忽然想起他的日记本还留在要塞里,它会成为追踪苏人的线索,请求去取。他赶到要塞,发现有许多白人士兵执行任务。他们一发现他立即开枪打死了西斯科并把他打晕过去。待他醒来,他们称他是叛徒,如果能带领他们去印第安人营地并充当翻译,可以从轻发落。“与狼共舞”用拉科他语轻蔑地回答:“我是‘与狼共舞’……我跟你们没有可说的。你们不配和我说话。”他们要把他送回海斯。四轮车离开要塞时“两只袜子”来了,车子经过它身边,士兵把它打死了。苏人见“与狼共舞”许久未回,侦察到出了事。。“披发的风”带领六个武士来援救,胜利地救回了“与狼共舞”。“笑口常开”也在战斗中第一次杀了人。
过冬营地在群山中峭壁环绕的峡谷谷底。那里很隐蔽,但“与狼共舞”心里想到白人士兵肯定会追踪而至。所以他向“十头熊”建议搬迁营地,“十头熊”一笑置之。“与狼共舞”为了不给白人士兵以口实,就和“攥拳挺立”远走高飞。他和苏人尤其是好朋友巫医“活蹦乱跳的鸟”临别依依,互赠亲手制作的烟杆作为纪念,夫妇两人踏上人生艰难的道路。
一个黄昏,一支由塞吉威克要塞来的白人士兵纵队,在帕尼斥候向导下来到白雪覆盖的峡谷,他们扑空了。“十头熊”的村子已经迁走了。
若干年后,这群苏族人终于被白人消灭。
【鉴赏】
这部西部史诗电影一反过去好莱坞西部片把印第安人描写成恶魔的传统,从正面描写了美国政府开拓西部前夕,印第安人的文化和生活,还印第安人以尊严。
编剧布莱克从小热衷于印第安人的故事,那些故事当然都是充满种族偏见的,直到他读了迪·布朗的《在“受伤的膝盖”埋葬我的心》之后,受到极大的震动,开始深入研读美国土著历史,经过20年不断阅读有关的大量书籍,他越来越为他们的祖先对印第安人所犯下的种族绝灭和文化毁灭的罪恶感到痛心疾首。“受伤的膝盖”也直译为翁迪德尼,是美国南达科他州印第安保留地中的村庄和小河名。在这里印第安人同美国政府代表曾两次发生冲突。1890年,也就是《与狼共舞》故事发生的年代27年之后,200名苏族印第安人男女和儿童被屠杀,后来在一个集体墓坑里就发现了144具尸体,其中竟有44具女尸和16具童尸。这次屠杀结束了对印第安人的征服。但时至1973年,美国印第安人运动仍在这里揭竿而起与政府发生冲突。布莱克痛感原先西部辽阔的草原是印第安人故土,他们世代在这里生息繁衍,过着质朴纯真的生活,以苍天、大地、平原为家,人与人之间互相尊重,互相奉献,他们渴望大笑,忠于家庭,这一切不仅遭到毁灭,而且硕果仅存的东西也被禁锢在远离公众视线的荒无人烟区域的保留地里。作者在阐述电影剧本据以改编的小说创作意图时写道:“写作小说《与狼共舞》在某种程度上是因为我想介绍我所知晓的一些历史记载。这是我的愿望:想在展示失去什么的同时,有可能重新获得什么。”不过作者并没有存在幻想,他接着又说:“但丝毫不可能为我所写的人们那些自尊的后裔获得新的尊重,他们到现在还居住在我们祖先给他们圈定的保留地里。”正如一位美国影评家所说:“这部影片也许有助于我们国家和一些部族所极需的改造,然而真正的改造远不是好莱坞所能做到的。”《好莱坞导报》的评论则说:“尽管邓巴是唯一同情印第安人的白人,但一个人的觉醒可以唤起全国的觉醒,影片的生命力即在于此。”
凯文·科斯特纳很喜欢布莱克的这部作品,布莱克和制片人吉姆·威尔逊曾一度与他合作过,他们认为他一定能拍好这部影片,果然,科斯特纳旗开得胜,第一次导演就获得辉煌的成就。科斯特纳说:制作这部影片“不是为了操纵人们的感情,不是为了重新发现过去,或者为了改正历史记载。它是对我们历史上那段骇人听闻时期的传奇式的顾盼,那时,在进步名义下的开拓所带给我们的是极其微薄的,付出的代价却是沉重的。”距离故事发生时间一百多年之后,并且对当时只能是预测的印第安人命运的谜底一清二楚的今天,影片的作者们对遭到残酷镇压的虔诚而自由的印第安人、对失去的西部大自然和疆界文化,怀着无限爱心和惆怅之情。影片是一首对美国那段历史的挽歌。许多人认为影片代表了白人的反思。而印第安人则认为这是第一部正确地把他们描写成有尊严、有人性的种族,对影片是赞扬和肯定的。
影片拍摄工作得到美国最大的土著群苏人的大力支持与合作。这是影片成功的关键。影片中使用大量拉科他语,“拉科他语言和文化学院”讲师苏族人多丽·李德尔·查吉翻译了电影剧本的对话。她不但为男女主角充当语言教练,而且也为年轻的印第安人讲授拉科他语,因为后者已经被同化,不懂自己的母语了(美国政府只在70年代以后才开禁,允许他们使用自己的语言)。她还在影片中扮演了“十头熊”的妻子。影片对印第安主要人物不是作为类型而是作为性格来塑造的。巫医是印第安人的术士兼医生,他保证人们精神和肉体上的健康,人们遇事都在请教他,有极高的威信。巫医“活蹦乱跳的鸟”睿智而富有人情,他有深沉的思想,凡事深思熟虑,随时都在为苏族人的前途担心。他力排众议收养了白人小女孩并把她抚养成人;他在和邓巴不断接触中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同时他又十足是个印第安人,他也迷信,起初甚至对独自一人敢于坚守在要塞的邓巴是神是人都捉摸不定,最初也想偷西斯科。但是他的为人使邓巴越来越折服,认为是他所遇到的最值得钦佩的人。活跃在多伦多舞台的加拿大印第安演员格雷厄姆·格林很成功地塑造了这一形象,赢得了奥斯卡最佳男配角提名。武士“披发的风”貌似鲁莽,但他身上体现出能赢得他的人民尊敬的品格,展示了勇气和力量,为他的人民、为朋友不惜赴汤蹈火,是印第安社会的精髓和脊梁。他本是“攥拳挺立”亡夫的挚友,所以他不能接受“与狼共舞”成为“攥拳挺立”丈夫这一事实,但在“与狼共舞”举行结婚仪式之前,他向新郎披肝沥胆,以印第安人的方式解决了这个问题,他说:“是因为你来了,所以他(指‘攥拳挺立’亡夫)走了。”影片结尾部分一个远景中,他勒马屹立在悬崖上,向即将消失在峡谷出口的“与狼共舞”夫妇高喊,喊声回旋在整个峡谷中:“‘与狼共舞’……你不明白我永远是你的朋友吗?你不明白你永远是我的朋友吗?”这个镜景体现出他的一片赤诚,也体现出影片作者呼唤爱的一片赤诚。美国土著演员罗德尼·格兰特准确地体现出印第安武士的精神风貌。扮演“十头熊”的弗·韦斯特曼生于南达科他苏族保留地,是美土著演员,拍过许多影片和电视剧,又是活动家、民歌歌手,曾为印第安人权和亚马逊河雨林基地计划走遍世界各地,本人性格与影片中德高望重的苏人首领截然不同。影片中有一场戏,当他知道会有无数白人要来时,他拿出祖父的祖父击退西班牙人侵者缴获的头盔,诉说了一段印第安人的抗争史,并表示如果白人来犯,必定抵抗。他掷地有声的语言,可以理解成作者为“受伤的膝盖”屠杀中印第安人对抗行动埋下的伏笔。那次血洗,印第安人用收藏的砍刀和棍棒让政府军付出了30名联邦骑兵的代价。
“攥拳挺立”的扮演者玛丽·麦克唐奈是舞台演员。科斯特纳选择脸上已经有了绉纹的麦克唐奈作为女主角是考虑了角色的需要,因为“攥拳挺立”是个妇人而不是少女,再说,她不为广大电影观众所熟悉,更容易让观众相信她是“攥拳挺立”。麦克唐奈需要学习拉科他语,要具有土著苏人的熟练程度,而且还要表达出她恢复母语时由个别字到完全能表达思想感情的过程,她非常成功地做到了这一点。她的表演为她赢得了奥斯卡最佳女配角提名。
科斯特纳把邓巴从最初对印第安人充满恐惧、疑虑到最终成为印第安人“与狼共舞”的变化表达得十分细致而有说服力。影片表现了他三顾苏族村寨:第一次他是以不怀成见的美国政府军中尉的身份,带着星条旗作试探性拜访的;第二次是怀着友好的感情去通报发现野牛群的消息的;第三次则是经过与苏人共同狩猎,作为苏人的朋友和邻居去聚首的。第一次的结果被“披发的风”轰了回来,第二次他冲进跳舞的人群险些挨揍致伤,第三次则受到热烈欢迎。影片通过他三次不同心情不同目的的访问层次分明地描绘出邓巴与苏族人之间关系的变化,为邓巴转变为“与狼共舞”奠定基础。与此同时,邓巴的外形也在变化:宰牛仪式和宴会上“披发的风”以骨制胸铠换取了邓巴的短紧身制服,接着邓巴又与另一个武士作了一次交易,邓巴失去了军帽,换来了一把印第安刀。他的长统靴已失去光泽,镶条军裤在褪色,中尉的装束在消失,印第安人的服饰在增加。外形与内心(思想感情)在同步变化。等到他学会越来越多的拉科他语,参加了与帕尼人战斗,并与“攥拳挺立”结了婚,巫医“活蹦乱跳的鸟”与他骑马出游时打量他时,邓巴中尉已经不见踪影,完全是“与狼共舞”了。
塑造邓巴这个人物可以通过他的视角使观众逐步深入陌生的印第安社会、文化、习俗、日常生活以至某些代表人物的内心世界。也可以通过他的视角看到西部广袤无垠的大草原的风光。而当他为印第安人所接纳时,却为白人所不容。白人士兵还打死了他孤独时仅有的朋友西斯科和“两只袜子”,这种残酷与他在印第安部族所得到的温暖相对照,益发显得种族主义令人不能容忍了。
影片中猎牛场面气势恢宏,蔚为壮观,是最扣人心弦的场面。为了拍摄这个场面,摄制组在南达科他私人牧场找到可供拍摄的3500头牛,还动用了一架直升飞机,10辆掘土机,24个无鞍的印第安骑手,150个临时演员,20个骑马牧人,25头供娱乐用的牛和7架摄影机。其实现在的印第安人已经不会在无鞍马上射箭了,但是他们为自己的民族进行了艰苦的练习,果然再现了他们祖先猎牛的粗犷豪迈气概。科斯特纳也拒绝使用替身,亲自冲进牛群。印第安人为生存而进行的与大自然战斗的豪壮场面终于拍摄成功了。
影片中有很多镜头拍摄得极美。邓巴在大草原上所见流星划过的夜空;苏族畔溪安营扎寨,白色帐篷分布在氤氲烟雾中,孩子们在嬉戏,妇女们在劳动,那一派宁静安详的生活图景;“披发的风”等搭救“与狼共舞”胜利归来,山脊上一行人的剪影;“与狼共舞”夫妇最后告别苏族过冬营地那片白雪覆盖的峡谷……都如诗如画,紧扣剧情,情景交融。
科斯特纳说如果这部影片达不到他最喜爱的那些影片的水平,他将会后悔自己作出拍摄该片的决定。当然他无须后悔,因为它已经在电影史上占有光辉的一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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