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扬的情人——阅读手记
读《情人杜拉斯》。这个叫扬的年轻男子,陪伴杜拉斯走完人生的最后16年。从1980年夏天到1996年3月3日早上八点杜拉斯心脏停止跳动的那一刻。多年以后,他突然又回到自己。其实已经回不去,身上只剩一个名字一个符号——杜拉斯。
长达两年的时间,他“不出门,不见人,不说话,光吃,光喝,光抽烟。酒瓶堆了一屋子,家里乱得像个垃圾堆,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他不理发、不刮胡子,成了一个‘野人’。”他几乎不能行走。叫外卖。给她写信,与她对话,沟通感情。像很多年前,他还没有见到她一样。现在她独自躺在墓地里,只剩下一块墓碑。上面仅有简单的名字,出生和死亡的日期。旁边是一排椴树,散发着香味。她已经不在。他却还要活着。活着面对所有不再有她的漫漫人生。
这不能停止的爱恋。永不能分离。直到死亡企图将他们分开,他们仍在一起。这让我不得不相信,有一种爱能跨越生死,直至永恒。然后,我相信永恒的存在。
无数次吵了、闹了,相互无法忍受,寻求摆脱。她把他赶出去,把他仅有的两个箱子从窗户扔出去。但他还是回来了,没有尊严,傻瓜一样地回来。他说,“我留下来是为了让您活着,也是为了爱您,爱您的文字,爱您的故事。”
只要他活着,都会记得那个三月初她对他的召唤。她说,来吧。他来看她,并且留下来,再也没有离开。他是她的秘书、护士、助手、侍者、司机和情人,只有这样的扬才能多职兼于一身。杜拉斯,这有三个字组成的名字,他是那样全身心地爱她。
两情相悦。他是她有着灰眼珠的男孩。她是他永远十八岁的情人。即使死亡也无法将他们分离。一起唱走调的歌,一起哭和笑,一起喝酒……那瓶最初的劣质的红酒,开启了他们的爱情故事。
如今也许他仍喝着康巴利酒,重读着她的每个字。第一次读过她的书后,他就只读一个人的书。“那场爱情确实还没有过去,它还在,凝固在那儿,没有名字。”
2007. 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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