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鉴赏

作者： 张俊山

丽砂

生活就是战斗。

孩子，你记着：创痕就是开在生命上的花朵。

我们看见冰花在冬的原野上开放；我们看见星花在夜的国度里开放；而战斗呢，则在生活的路头开着一朵一朵血红的播送着太阳的芳香的花。

孩子，走向战斗吧!让生活的路穿过冬的原野，穿过夜的国度。……

“生活就是战斗。”这个命题对许多人来说，并不感到突兀。凡是有一定生活阅历的人，特别是经历了生活种种磨难而走过来的人，都曾体会过生活的“战斗”意味。那是拼搏，是流汗流血甚至牺牲。正因为这样，生活才显得充实，显得有声有色。

但是，将生活的真谛提升到诗意的高度去认识，却不是人人能够做到的。丽砂的散文诗《战斗》之所以值得称道，就在于它生动地揭示了“生活就是战斗”的诗意内涵。

既然“生活”是“战斗”，那么在人的生命途程中留下这样那样的“创痕”就是不可避免的。怎样看这些生活的“创痕”呢?诗人说，“创痕就是开在生命上的花朵。”这就赋与生活以美好的意蕴，肯定了“战斗”无论多么惨烈，都是值得颂扬的。反过来说，如果逃避生活，害怕在“战斗”中受到创伤，那么，这样的人生是平庸的、暗淡的，其生命永远不可能开出鲜丽的花朵。

为了进一步揭示“生活就是战斗”的美好意蕴，诗篇第三段用三个排比句展开一个博喻情境：

我们看见冰花在原野上开放；我们看见星花在夜的国度开放；而战斗呢，则在生活的路头开着一朵一朵血红的播送着太阳芳香的花。

三种花是并列的，而“冰花”和“星花”对于“战斗”的“花”又是喻体。三者交相辉映，展现了一种诗的意境，暗示美好的事物都是冲破恶劣的环境才能诞生。于是，诗篇最后直接呼唤：“孩子，走向战斗吧!”因为只有勇敢地投身“战斗”，才能“让生活的路穿过冬的原野，穿过夜的国度”，开出“一朵一朵血红的播送着太阳芳香的花”。这是对于生活真谛的诗意表现，因此不仅能予人以深刻启迪，还能予人以强烈感染，理趣、情采和形象交融在一起，使一个看似平常的道理获得了令人心折的艺术魅力。

诗篇运用第二人称的抒写方式，两次呼唤着“孩子”，增加了语言的亲切感。并且，这种口吻显示出“过来人”的特殊身份，对于阅世不深的年轻读者来说，自然另具特别的感召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