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译《穿男装的云》,马雅可夫斯基*于1914年至1915年7月间创作的一首未来主义*的长诗。
诗初发表时有一副题:《四部曲》(一译“四个乐章组成的乐曲”)。全诗除一序曲外,由四个部分组成,这四个部分,基本上就是“四个呐喊”,即:“打倒你们的爱情”,“打倒你们的艺术”,“打倒你们的制度”,“打倒你们的宗教”。(见苏联国家文学艺术出版社1955年莫斯科版《马雅可夫斯基全集》第一卷《注释》部分,第440-441页)作者通过这“四个呐喊”,揭露了资产阶级的爱情、艺术、制度、宗教的欺骗性与虚伪性,提出了革命的主题,并预言革命的必然到来。长诗的思想内容的总的倾向是积极的,健康的;虽然仍有着明显的虚无主义的观点。
这首长诗,是一部典型的未来主义的艺术创作。长诗,描述和批判了资本主义的都市文明,在“反大都市主义”这一点上,与诗人早期的其它诗作,例如《夜》《晨》《从一条街到另一条街》等思想倾向都是一致的。这首长诗的基本形象是幻象。这里描绘的大小的神经在舞蹈,诗人自己已在怒火中烧,长街上奔跑着跟着诗人的大学生、婊子、包工头;还有母亲的声音,都不是实景,而是想象中的幻景。这首长诗,一反优雅、崇高和神秘的诗歌传统,诗人让自己的诗褒有一种喧闹、粗鲁、冲动和反美学的新的美学观。这种诗风,实质与马里内蒂*的新美学是一致的。除此之外,长诗的跳动性大,形象变化错综纷纭,好似万花筒;重重音的交错变化,而不是重韵脚,形成一种有质量的立体音响;有时杜撰新词。所有这些,都带着十分明显的未来主义的胎记。长诗在艺术上当然是成功之作:它的最动人处是诗境的幻美与新奇。长诗的比喻,也是十分成功和富于创造性的。这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比喻,而是一种形象塑造的基本手段。诚如马雅可夫斯基所说:“塑造形象的原始方法之一是比喻。我初时的诗作,例如《穿裤子的云》就全部建设在比喻上,一切是‘好比,好比和好比’。”
《穿裤子的云》堪称未来主义文学的最高峰;此前和此后的未来主义文学,还难以在艺术的总体上与《穿裤子的云》相匹敌,相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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