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文艺美学要略·论著·《一八四七年俄国文学一瞥》
别林斯基的一篇重要的长篇论文。在这篇论文里,别林斯基批驳当时御用文人对“自然派”的诬蔑,肯定了“自然派”所描写的人物“逼肖”“现实中的范本”,保卫了现实主义。他说:“艺术和文学在我们今天比在从前更加变成了表现社会问题的东西”,因此, “自然派今天站在俄罗斯文学的最前列。” “通过自然派作家,俄罗斯文学走上了一条确实的、真正的道路,面向了灵感与理想的独创的源流……”。别林斯基将“自然派”的确定和胜利,看作俄罗斯文学的合乎规律的历史发展。
别林斯基在这篇论文中还特别指明, “本身就是目的的‘纯艺术’,无论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都是不存在的。”他明确地说: “把艺术设想成活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和生活的其他方面毫无共通之点的纯粹的、独立的东西,这种想法是抽象而空幻的”, “任何诗歌,如果不是扎根在当代的现实中;任何诗歌,如果不把它的光投射在现实上面,——那就是悠闲的产物,就是无害然而无聊的消遣,就是无谓的游戏、无聊人的玩意”。因为“创作不是娱乐,艺术作品不是闲散或怪想的结果”。 他认为, “诗人首先是一个人,然后是他的祖国的公民,他的时代的儿子。”文学“永远是社会的反映”。“夺去艺术为社会利益服务的权利,这是贬抑它,却不是提高它,因为这意味着夺去它最泼辣的力量,即思想,使它成为消闲享乐的东西,游手好闲的懒人的玩具。”别林斯基认为诗人是用“形象和图画”来说话. “他通过自己的想象,把现实的现象表达出来,赋与它们新的生命”。诗人所应该表现的, “不是特殊的和偶然的,而是一般的和必要的”、能够赋予“他的整个时代以意义”的东西——他应该创造典型。
别林斯基还鄙视那些崇拜资产阶级西欧的数典忘祖的世界主义者。他写道: “我们这里有许多……头脑空虚的受过欧洲教育的人”, “他们读到才力衰退的法国小说家最近所写的轻松故事,或者唱出早已为巴黎人忘掉的新玩笑剧中的歌曲时,总是满口称赞,而对于俄罗斯诗人的天才作品,却抱着轻蔑的冷淡或令人感到侮辱的怀疑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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