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中山是中国近代伟大的民主主义革命家、哲学家,也是向西方寻找救国真理的先进人物之一。他的哲学思想主要表现在《孙文学说》里边。其著作,国民党统治时期编为《中山全书》、《总理全集》,解放后编为《孙中山选集》。
孙中山在哲学思想上,提出宇宙进化论的思想。他根据生物进化论、细胞学说、能量守恒与转化定律的理论,认为“进化者,自然之道也;而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此物种进化之原则也。”(《孙中山选集》第141页)指出世界进化经过三个时期,其一为物质进化之时期,其二为物种进化之时期,其三则为人类进化之时期。“据最近科学家所考得者,则造成人类及动植物者,乃生物之元子为之也。生物之元子,学者多译之为细胞,而作者今特创名之曰生元;盖取生物元始之意也。”(同上书,第109-110页)肯定生命起源于细胞(生元),细胞是“生物之元子”,“人身结构之精妙神奇者,生元为之也;人性之聪明知觉者,生元发之也;动植物状态之奇奇怪怪,不可思议者,生元之构造物也。”(同上)他以进化论观点论述了地球的起源,物种的进化,以及人类的起源和发展,这是唯物主义进化的自然观。在“体”与“用”的关系上,肯定物质是“体”,精神是“用”。说“中国学者亦恒言有体有用,何谓体?即物质。何谓用?即精神。譬如人之一身,五官百骸,皆为体,属于物质;其能言语动作者,即为用,由人之精神为之”(《军人精神教育》)。他把物质说成是“体”,把精神说成是“用”,指出没有物质之“体”,也就没有精神之“用”这是唯物主义的观点。但又说:“人者有精神之用,非专恃物质之体也。”(同上)这说明“用”并不是由“体”派生的,“体”和“用”同样是独立存在的。在认识论上,提出“知难行易”思想。认为“行之易,知之难,人类有之,物类亦然。”(《孙中山选集》第147页)就是说,“知难行易”是普遍存在的。强调“天下事惟患于不能知耳,倘能由科学之理则,以求得其真知,则行之决无所难,此已十数回翻复证明,无可疑义矣。”(同上书,第149页)并批驳了“知易行难”和“知行合一”的观点。指出“知之非艰,行之惟艰”是“似是而非之说,实与真理相背驰”(同上书,第107页)。这种思想深中于学者之心理,由学者而传于群众,则以难为易,以易为难,“此说者予生平之最大敌也!”还认为行在先,知在后,知是从行中来的,只有参加革命后,才能得到革命道理,“维新变法,国之大事也,多有不能前知者,必待行之成之而后乃能知之也。”(同上书,第144页)为了重视行在认识中的作用,强调“能知必能行”,“不知亦能行”,“以行而求知,因知以进行”,反对“非先知而不肯行,及其既知也,而犹畏难而不敢行”的思想。在社会历史观上,提出民生史观。认为“历史的重心是民生,不是物质”(同上书,第775页)。所谓“民生就是人民的生活,社会的生存,国民的生计,群众的生命。”(同上书,第765页)“所以民生问题才可说是社会进化的原动力。”(同上书,第781页)由于不能正确说明历史发展的动力,从而陷入唯心史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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