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承担悲愁的灵魂最尊贵
“我的人生就是一个非主流人生,父亲说我是外国来宾,说我的人生就像罐头一样,说得我有时候都想去死,但是那个念头过后,我又觉得人生不仅仅是那样。”读到这句话时,很多人被深深震惊,不是因为话语本身,而是说这话的人——一位韩国前国会议员。
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像国会议员这么优秀的人,是什么样的痛苦让他说出这么沮丧消极的话?看看他的履历,简直就是积极完美的代名词:还在首尔大学研读法学本科的时候,就已经通过了司法考试、行政考试,并且以全A的成绩考入哈佛大学和耶鲁大学;毕业后,又在哥伦比亚大学获得博士学位。回到韩国,一举成为股市投资专家,之后顺利进入政坛,当选了国会议员;现在,是一名出色的律师。
看完这篇文章,或许有些人会评价他过于谦虚,或许有些人说他故意炫耀骄傲,然而,却没有谁能拿出任何证据断言,这位前国会议员夸张了自己的痛苦——大家都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
所谓人生,就是在远行的路途中不断和稚嫩的自己告别,也许艰辛,也许孤独,但熬过了痛苦,我们才能得以成长。我们都曾拿着简历向别人介绍过自己,然而在简历的各项经历中,其实有很多用括号括起来的苦痛和挫折,鲜为人知。某位跨国企业CEO就曾这样说过:“只看简历的话,看上去的确很华丽,但是走到这个位置,我却经历了无数的苦难和绝望。”
对于彼此的“括号”来讲,我们都像是月亮一样的存在,展现的是相同的半球,也就是有光亮的那一面,所以我们看不到对方的阴影。久而久之就会产生一种认识上的错觉,以为只有自己才有“阴暗的另一面”,一直自怨自艾“众人皆甜,唯我独苦”。
查理·卓别林曾经说过:“所谓人生,在远处看是喜剧,在近处看是悲剧。”我们往往看到别人的人生很幸福,而自己的人生则很痛苦,正是因为別人的人生都是从远处看,而自己的人生却是在近处看。“我不想过分地羡慕或者是怜悯任何人,也不希望别人很羡慕或者怜悯我。因为,他并没有看到完整的我,我也没有看到完整的他。”
19世纪80年代末,英国伦敦南部地区的一个演艺家庭,一个羸弱的小男婴降生。之后不久,父母就分居了,小男孩和他的哥哥跟随他们的母亲生活。几年后,母亲失业,兄弟两人被送入伦敦兰贝斯区的一个少年感化院,几周后又被送入一个孤儿收容学校。小男孩12岁半时,父亲因酗酒去世,母亲精神失常,被送入精神病院,自此,他离开了孤儿学校,成了一名流浪儿。报童、杂货店小伙计、玩具小贩、医生佣人、吹玻璃的工人,游艺场清洁工等等,他统统都干过。
没想到,早年的贫困生活倒启发了小男孩后来的创造灵感,一个经典永恒的形象被表现出来:小胡须、细手杖、大号裤子及皮鞋,以及歪歪扭扭的正式晚礼服,暗示了在儿童天真想象中的威严成人,意在用天真无邪的形象重新塑造一个下层阶级的代表。
是的,他就是20世纪著名的英国喜剧演员,现代喜剧电影的奠基者,查理·卓别林。
17岁时,卓别林正式进入当时非常有名的卡尔诺剧团,扮演喜剧小丑。在此期间,卓别林有很多机会去世界各地巡回演出。终于在1912年,卓别林的美国演出非常轰动,引起了美国电影制片商赛纳特的兴趣,这位启斯东公司的老板一眼相中了这个来自异国他乡的青年,卓别林自此开始了他向往已久的演员生活。
卓别林在启斯东扮演各种各样的角色,多半是凶狠的、轻浮的、散漫的、狡猾的、丑陋的。这些人物符合启斯东的“理想”,但却和卓别林独具一格的整套喜剧手法很不协调。卓别林曾说:“我并不很喜欢自己的早期影片,因为在这些影片中我很不容易控制住自己。一两块奶油蛋糕飞到人的脸上,也许还有点逗趣,可是,如果整个喜剧性仅仅依靠这种办法,那么影片马上就会变得单调而索然寡味了。也许我并没有能够一贯做到实现我的意图,不过,我是一千倍地更喜欢用一种俏皮的姿态、而不愿用粗鄙和庸俗的行为去赢得笑声。”
基于真正艺术家的天性,卓别林越来越清楚地意识到幽默对生活基础的特殊意义。他开始从早期的滑稽电影中摆脱出来,逐渐把严肃的题材和喜剧片的传统手法巧妙地结合在一起。他力图通过电影反映出时代的特征,比如《狗的生涯》《城市之光》《凡尔杜先生》,以及最著名的《摩登时代》。他的影片不仅演技纯熟,更珍贵的是思想深刻,那些同情的、辛酸的、深省的笑,都是残酷人生和残酷时代的真实写照。他说,创作喜剧,其中的悲剧因素往往会激起嘲笑的心理,而嘲笑正是一种反抗。
为此,美国政府掀起了对卓别林的迫害。《凡尔杜先生》在美国的许多大城市被禁映。对此,卓别林在巴黎报纸上发表了一篇题为《我向好莱坞宣战》的文章,向全世界控诉他所遭受的迫害。
大概十年后,由于世界格局的变化,卓别林在美国的命运也随之再度发生了改变。1963年,他在纽约组织了自己的电影节。1972年,他在奥斯卡有史以来最热烈且持续时间最长的起立鼓掌声中,接受了美国电影学院颁发的奥斯卡特殊成就奖。
这位88岁高龄的世界杰出喜剧大师用他跌宕起伏的传奇一生向世人说明:“不幸,是天才的晋身之阶,是信徒的洗礼之水,是强者的无价之宝,是弱者的无底深渊。”所有的锻炼不过是再次呈现,我们还没有学会的功课。
的确,几乎没有哪一个生命不经历难捱、痛苦的时刻,脆弱不堪的人因眼前的坑洼泥泞而畏首畏尾、一蹶不振;而眼光长远、心灵强大的人,把这一切看作是一种孕育希望的机遇,沉着并坚忍。
正如海伦·凯勒所说:“每小时,每一天,我们都在反抗痛苦。仿佛我们哀恸的人是上帝孩子中痛苦最深的。我们奇怪为什么这痛楚要加在我们身上,因而不停地哭。但是只要我们有承担悲愁的力量,到头来就会发现我们的灵魂最尊贵。‘痛苦如果征服不了我们,便不算是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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