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教育
——大爱人生,直面死亡
作者简介
李红伟:教育科学学院2013级教育学专业的学生。曾获得国家励志奖学金、专业一等奖学金、专业二等奖学金、曾获得“优秀三好学生”称号。
张金玲:教育科学学院2013级教育学专业的学生。曾获得国家励志奖学金、两次专业一等奖学金、四次专业二等奖学金,曾获得“优秀团员”“第二课堂积极分子”称号。现就职于北京忠德肃宁实验小学担任小学语文教师、班主任。
有这样一个故事,一名叫伯里斯的海盗,他和他的海盗伙伴们身体强壮、贪婪大胆,经历了无数艰难险阻。突然有一天,他们养的一只鹦鹉死了,伯里斯和所有的海盗都哭了。这是著名的儿童文学作品《海盗伯里斯》。大家应该都会觉得,海盗是没有人性的,海岛生活也一定惊险刺激。但为什么这个故事,却是以海盗同情鸟儿死亡作为结束呢?
死亡是任何人都要面对的、永远无法回避的自然规律,对幼儿关于死亡观念的教育尤为重要。幼儿一般从四五岁开始对死亡产生好奇与疑问。如果得不到父母或老师的正确指导,无法获知真相,极容易被笼罩在死亡的神秘面纱下。再受到夸大不实、扭曲神秘信息的影响,从而产生对死亡的片面认识。
2013年4月16日,上海复旦大学2010年硕士研究生黄洋同学因急性肝损伤经抢救无效去世。后经警方查实死亡原因是被同宿舍的林森浩同学投毒。
2014年8月31日,贵州一个10岁男孩,因为嫌楼外施工时使用电钻的声音太吵,打扰了他看动画片,一气之下用小刀子将施工者下方的安全绳割断,致使其悬在半空40分钟动弹不得,最后贵阳观山湖消防大队紧急出动后才将人安全放下。
2015年4月10日,天津大学吴昕怡在宿舍内留下遗书,烧炭自杀。
上述事件看似只是一串串冰冷的文字,文字的背后所蕴藏的却是生命的逝去。每一个生命的逝去都不得不让我们重新审视现今的生死观教育。那么什么是生死观教育呢?所谓生死观教育,是通过对生与死的考量,从而建立起生与死的内在张力,揭示生命的意义,揭示死亡的意义,提升对生命意义的理解,提升生命和死亡的品质和尊严,从而推动完美人格形成的一种教育活动。
生死观的教育莫不如说生命教育,生命教育起源于美国,是由学者杰·唐纳·化特士于1968年首次提出,近年来在美国不断发展。为推广生命教育,美国成立了各种专业协会,出版了许多专业性及普及性的书籍和杂志。如成立了“美国死亡教育学会”“死亡教育与谘商学会”,出版了《生死学》《死》等特别的杂志,各种书籍、影片、视听教材更是不计其数。目前美国的生命教育大致分为品格教育、迎向生命挑战的教育、情绪教育三部分。
我国台湾地区的生命教育最早由民间团体于1976年从日本引入,主要由社会民间团体主动参与并逐步推广。自1998年开始针对全台中学生实施,并得到台湾各级中等学校和辅仁大学、彰化师大等一批大学专家学者的积极响应和参与,引发了台湾对生命教育探讨的热潮,21世纪以来进入较为完整成熟的阶段。为推动生命教育的全面实施,台湾“教育部”于2000年2月宣布设立“生命教育推动委员会”,规定2001年为台湾的“生命教育年”,发布“生命教育先导计划”。目前,生命教育已成为遍及台湾地区的新的教育门类。
那么,大陆对当代学生进行生死观教育的现状又是什么样的呢?
从家庭层面看,家庭回避生死观教育。
也许你会对这样的场景感到很熟悉:小的时候,家里的亲人去世了,你问爸爸妈妈他们去哪了,爸爸妈妈会说他们不在了,去了天堂,但爸爸妈妈永远不会说他们死了,回不来了。因此你对天堂很向往,认为那里有着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
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每个人的死也得自己去面对,我们没有权利选择他们的人生,我们也没有权利代替他们去选择面对生死的态度。2013年的殡仪馆开放日,一所小学的老师联系市殡仪馆,准备带学生前来参加开放日活动,却遭到家长的强烈反对最终不得不取消。由此可见,在中国大多数家长都没有生死观的理念,又何谈让我们的孩子了解什么是生,什么是死呢?一个人回避死亡问题,并不等于可以逸出死亡之圈:人人都想长命百岁,那却是一个遥不可及的美梦;人人都想魂飞西天,却一定要经历生死,这可以说是人生最大的矛盾。不想死的结果必然是面对死神降临时产生更大的心理恐惧和精神痛苦,不想死的结果必然是对生命产生一种藐视。
从学校层面看,学校忽视生死观教育。
一直以来,我国学校理想化和说教方式的传统教育基本不关注生命教育,而我国传统死亡文化的特点,造就了学校教育中缺乏生死观教育。春秋战国时期,各种关于死亡的思考开始出现:儒家,孔子说:“未知生,焉知死”,即思考生而超越死,将难以证明的死亡世界搁置一旁;道家,庄子说:“死也,命也,其有昼夜之常,天也”,即一种顺应自然的生死观;佛教,认为生与死是生命本体在时空中的轮转与位移,人所要追求的是要摆脱生死的束缚。从这些传统死亡文化的特点中不难看出,古时人们对待生死的浅薄。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观念也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当今的教育。给大家举个例子,在我们小学的某个阶段的某个年级的某个同学因为某种疾病去世了,我们的老师会怎么告诉我们呢?他会说:“某某同学他转学了,某某同学他出国了”,他很少会直接地告诉我们某某同学他死了。
从社会层面看,社会对生死观教育采取漠然的态度。
我国传统文化中一直都忌惮谈论死亡,所以国人对生死漠然冷淡,总是将真正的死亡问题交给传统的信仰和宗教去解决。死亡却每时每刻在我们身边发生,无论是自杀或是他杀这样的事件总在新闻上可以看到。而我想说的是,死,他不应该成为茶余饭后消遣的话题,在迅速地热点轮换中被遗忘,他应该引起所有人的重视。
可是面对生死观的教育我们到底应该如何做才能够达到最好的效果呢?
在教育上,首先应从小开始,教会孩子直面事实,正确认识死亡。然而美国的教育方式与我们截然相反。在美国一个幼儿园里,一个叫蒂米的男孩患脑瘤去世了,美国老师黛尼尔,选择了在第二天早晨的幼儿园谈话课上,让孩子们围坐在她的身边,轻轻地告诉孩子们:“脑瘤使蒂米的大脑停止了工作,也使他身体的其他部位停止了工作。就这样,蒂米死了。”黛尼尔老师再直接告诉孩子们要孩子们坦诚面对死亡事实,正确认识死亡。其实,教会孩子直接面对死亡是给了他们生命中最大的承受力!
其次,通过活动开展情感教育,“生如夏花之绚烂,死若秋叶之静美,点一盏心灯,让生命泊于安宁”。随着人口老龄化的加速,“临终关怀”这一概念逐渐步入人们的视野。我们可以带领孩子进行临终关怀,在那里,孩子们对即将离世者表示深深的尊重,他们将鲜花撒在临终者的床上,并勇敢地握住处于弥留之际的老人或病人的手,向他们送上祝福的话,微笑着目送他们告别人世。在那里可以让孩子们感受到生命的可贵,让孩子们心中充满爱和温暖,真正地理解生命的终结和存在,只有生之安然,才能死之无畏!类似这样实践性的死亡教育方式还有很多,又如深圳2011年在全国首创“殡仪馆开放日”,按照丧葬服务流程,殡仪馆工作人员带领市民参观遗体接送、防腐化妆、遗体告别、遗体火化的每一个环节。这样一种形式对孩子理解什么是“死亡”,什么是“生”有很大帮助。
在课堂上进行生死观教育。如在学校课堂上开设生命教育课,进行课堂模拟,让学生绑上沙袋体验母亲怀胎之苦,体会生来不易。或开设让专业殡葬人员或重症室护士来校讲课的别具一格的“死亡课”。又或者经常用类似的提问来提醒孩子们:“如果你的生命只有3天,你会如何安排?你最想做什么?”我们这样做,是让孩子们认识和了解生命的意义,珍惜和尊重生命的价值,热爱并发扬他们每个人独特的生命,进而让他们树立正确的生死观!
生命教育是教育之根,教育之魂,真正的教育就是把教育过程变为具有价值意义的生命享受。人的生命的全过程就是由一次次生命活动的价值活动所组成。每一次生命活动的质量就是重视生命过程的质量。教育就是对学生的每一次生命活动进行关怀,学习过程是一种享受生命的过程。生活与生命不能画等号,不能只知生活不知生命。打下高质量的生命基础,生命的发展才会更加美丽,未来的生活才会更加美好!所以鼓起你们的勇气,让我们一起大爱人生,直面死亡,热爱生命!
☆教师点评:郝思涵
珍爱生命,热爱生命,正确认识人生,是中国教育的永恒命题。这篇文章的立题很新颖,教导孩子大爱生命,正视死亡,这是一个十分必要的教育命题。如何更好地珍惜生命,懂得死亡呢?生命教育的起点是保全生命并拥有一个健康的生命。孩子们从呱呱坠地时,我们对他的关怀就开始了,对生命的保全就开始了,教育也就开始了。从生命教育的本质来讲,它不仅是为了解决儿童、成人乃至整个人类的生存问题和身体的保全问题,它更多的是要追求人的生命价值的实现,去追求幸福,追求自由!总而言之,教育、生命、人是不可分割的整体,缺一不可,人因为生命而精彩,教育又给人注入了新的生命之源泉。
教师简介:郝思涵,硕士,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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