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号的使用方法与技巧

顿号是句中点号的一种，形式为“、”，表示句子内部并列成分之间或序次语后面的短暂停顿，即具有相同的语法性质又相互并列的词与词之间或短语和短语之间的停顿。这里的并列成分一般指并列词或并列短语，并列可以是两项，也可以是两项以上。用顿号隔开的并列词或并列短语可以充当各种句法成分。

顿号和逗号相比，它表示的停顿时间更短，是所有点号中表示停顿时间最短的一个。除表示停顿外，顿号一般不和其他语气语调发生关系，因此它的使用范围与逗号相比要小得多，出现的频率也略低。正确的使用顿号，不仅可以准确地表情达意，还可以收到简洁明白、一目了然的效果。

一、基本用法

1.用于句中并列词或并列短语之间的停顿，可以用连词连接的除外

并列词或短语在句中的位置非常灵活，可以充当主语、谓语、宾语、定语、状语、补语。无论它们充当何种句子成分，并列词或短语之间都可以用顿号表示短暂的停顿。

【例1】说话声、欢笑声、唱歌声、嬉闹声，响遍了整个海滩。

(峻青《海滨仲夏夜》)

【例2】冯德英的长篇小说《迎春花》中的几段、马烽的短篇小说《我的第一个上级》、高缨的中篇小说《达吉和他的父亲》等等，都是思想性强而艺术性高的新作。

(冰心《小桔灯·漫谈语文的教与学》)

【例3】作家不仅应以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来体验、观察、研究、分析事物，还应自觉地在艺术创造上掌握运用辩证规律。

【例4】我首先声明，今天我的讲话允许大家思考、讨论、批判、否定、肯定。

(周恩来《在文艺工作座谈会和故事片创作会议上的讲话》)

【例5】那抒情、浪漫的行板，完美精致、富于魅力的变奏，雅致而诙谐、充满活力的小步舞曲，给听众带来无穷的享受。

(《中国教育报》)

【例6】云，快快慢慢、大大小小、白白淡淡、高高低低，没有一刻保持着相同的模样。

(松下幸之助《大自然的启示》)

【例7】在那段漫长而又短促的岁月里，我也曾悄悄地、偷偷摸摸地写过一些诗。不是写在纸上，而是写在心上。

(《文汇报》)

【例8】屋子收拾得整洁、干净。

(杨沫《青春之歌》)

【例1】、【例2】中“说话声、欢笑声、唱歌声、嬉闹声”、“冯德英的长篇小说《迎春花》中的几段、马烽的短篇小说《我的第一个上级》、高缨的中篇小说《达吉和他的父亲》等等”均为并列结构的词语或短语，在句中充当主语成分;【例3】“体验、观察、研究、分析”是并列结构的谓语;【例4】中的“思考、讨论、批判、否定、肯定”是并列结构的宾语;【例5】中的“抒情、浪漫”、“完美精致、富于魅力”、“雅致而诙谐、充满活力”是并列结构的定语成分，修饰定语中心语“行板”、“变奏”、“小步舞曲”。此类并列结构的修饰语让句子的用词更为丰富，限制性、修饰性更强;【例6】、【例7】中的“快快慢慢、大大小小、白白淡淡、高高低低”、“悄悄地、偷偷摸摸地”是并列的状语成分;【例8】中用并列的形容词充当状语，修饰状语中心词“收拾”。

2.如果并列词语的组成成分本身又是并列词语，这就构成了多层次的并列词语。为了分清结构层次，不同层次上的停顿要用不同的句内点号或连接词

【例1】工业生产中的废渣、废液、废气和城市生活污水的任意排放，农业生产中农药、化肥的任意施用，都会造成水的污染。

(中学课本《化学》)

【例2】太和殿是皇帝举行重大典礼的地方。皇帝即位、生日和元旦、冬至等都在这里举行仪式。

(《故宫博物院》)

【例3】这场辩论，反映了科学与反科学、进步与保守两种势力的斗争。

(《祖冲之》)

【例4】与会专家认为目前知识分子工资偏低，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复杂劳动和简单劳动、工资收入和非工资收入倒挂等问题十分严重。

(《光明日报》)

【例1】中的第一层在句中的第一个逗号后，逗号前后的两个分句属于第二层，“废渣、废液、废气和城市生活污水”、“农药、化肥”等并列词语之间用顿号连接，并且与第一层的逗号相区别，使句子层次分明;【例2】“皇帝即位、生日和元旦、冬至等”中，第一层是并列关系，所以用“和”连接，第二层也是并列关系，为了与第一层相区别，所以用顿号连接;【例3】中的“科学与反科学”、“进步与保守”，第一层用顿号连接，以示区分;第二层因为是正反对比，用“与”连接显得比较紧凑;【例4】可分为三个层次，第一层是工资偏低与倒挂问题，用逗号区分;第二层在“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复杂劳动和简单劳动”、“工资收入和非工资收入”之间，用顿号连接，表示并列关系;第三层即脑力与体力、复杂与简单、工资与非工资的区分，用三个“和”字连接，表示对比关系。

值得注意的是，顿号就相当于“和”、“与”、“或者”、“又”、“以及”等连词，如果用了连词就不要再在这些连词前面用顿号。如果是一个层次的多项并列，则往往习惯在前面各项之间用顿号，在最后两项间用连词。

【例1】“你的忠诚的朋友——从前是个正派的人，可是现在成了伪证犯、小偷、盗尸犯、酒疯子、舞弊分子和讹诈专家的马克·吐温。”

(马克·吐温《竞选州长》)

【例1】中的宾语“伪证犯”、“小偷、“盗尸犯”、“酒疯子”、“舞弊分子”、“讹诈专家”都是并列的，前面几项并列用顿号，最后两项之间用“和”连接，这样就减少了顿号的使用数，可以使句子显得富有变化性。

3.用于序次语“一”、“二”、“三”……的后面，表示停顿

顿号用于序次语的后面，只表示序次和停顿，并不表并列。其作用能使序次语不和正文相混，看起来文字清楚醒目。

【例1】但是从部分单位来说，从部分同志来说，是存在这五个字的。一、是有点肿……二、是有点散……三、是有点骄……四、是有点奢……五、是有点惰……

(邓小平《坚持党的路线，改进工作方法》)

【例2】文中的四个小标题也已拟好：

一、设想不等于现实;

二、一个落后地区的改变，首先是领导思想的改变;

三、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四、精神变物质。

(《鞠躬尽瘁》)

【例3】回顾过去五年建设和改革的历程，我们从实践中获得了不少有益的经验，其中最值得在今后工作中吸取的有以下几点：

一、牢固树立建设要依靠改革，改革要促进建设的指导思想，坚持把改革放在总揽全局的位置上。……

二、无论建设还是改革，都必须坚持从实际出发，解放思想，尊重实践。……

三、建设和改革都要以提高经济效益为中心，不断推进科技进步和加强现代化管理。……

四、正确处理建设和改革中目标和步骤之间的关系，保证建设和改革的顺利发展。……

五、妥善处理各方面的利益关系，充分调动广大干部和群众的积极性。……

一般而言，序次语“一”、“二”、“三”……的后面要用顿号表示停顿，并且与阿拉伯数字后的“.”号相区别。但是，序次语“一”、“二”、“三”……的后面如果空一格或使用括号，就不必用顿号了。

4.标有引号的并列词语之间要用顿号隔开

【例1】不要多用“然而”、“所以”、“但是”与其他虚字儿。

(老舍《怎样写快板》)

【例2】六七十年代，北京的名馆子数得过来，“东来顺”、“又一顺”、“鸿宾楼”、“鸿兴楼”、“东兴楼”、“泰丰楼”、“同和居”、“砂锅居”……最著名的要数“全聚德”，号称“天下第一”的烤鸭店。

(《南方周末》)

引用的并列词语之间要用顿号隔开，【例1】、【例2】中的“然而”、“所以”、“但是”，“东来顺”、“又一顺”、“鸿宾楼”、“鸿兴楼”、“东兴楼”、“泰丰楼”、“同和居”、“砂锅居”都是引用的词语名和酒楼名，就必须用顿号隔开。

5.由于书名号不表示停顿，所以在几个并列书名之间应用顿号隔开

【例1】旧剧《西厢记》、《墙头马上》的主题都是青年男女的自由恋爱，对封建礼教进行了公然的反抗。

(吴南星《三家村札记·谈演戏》)

【例2】那时几个熟人都在编文学杂志，在《作家》(孟十还主编)、《译文》(黄源主编)、《文学月刊》(靳以主编)之后，烈文主编的《中流》半月刊也创刊了。

(巴金《怀念烈文》)

【例3】《诗经》分为《风》、《雅》、《颂》三大类。

【例1】、【例2】、【例3】中的“《西厢记》、《墙头马上》”、“《作家》(孟十还主编)、《译文》(黄源主编)、《文学月刊》(靳以主编)，烈文主编的《中流》半月刊”、“《风》、《雅》、《颂》”是并列的书名，中间必须用顿号隔开，使句子的排列更清晰。

二、误用辨析

顿号的运用中，经常出现的问题是该用而没有用，或不该用而用了，或与其他点号用法混淆，主要是与逗号的用法相混淆。所以，要特别注意顿号与逗号的区别。误用顿号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在该用顿号表示的并列关系中误用逗号

分号、逗号和顿号都可以用来表示句子内部并列成分之间的停顿，但顿号表示的停顿小于分号和逗号。表示并列分句之间的停顿，用逗号或分号，不用顿号。顿号可以用于表示并列的主谓短语。少用顿号的错误主要是将顿号和逗号相混淆，在该用顿号的地方误用了逗号。顿号一般用于比逗号短的停顿层次。如果一句话已被逗号分隔开，那么句中并列的成分就应该用顿号而不是逗号;如果并列词语处于同一层次，用顿号或用逗号都可以;如果并列词语处于不同层次，则停顿时间较短的第二三层次用顿号，停顿较长的第一层次的并列关系用逗号。请看下例：

【例1】我国历史上……产生过许多善于使用语言的巨匠，如散文家孟子，庄子，荀子，司马迁，韩愈等，诗人屈原，李白，杜甫，白居易，关汉卿，王实甫等，小说家《水浒传》作者施耐庵，《三国演义》作者罗贯中，《西游记》作者吴承恩，《儒林外史》作者吴敬梓，《红楼梦》作者曹雪芹等。

(《文学常识例话》)

【例2】不会写散文，就不可能写诗歌，小说，更不会写戏剧。

(《散文》1995年第2期)

【例3】人的整个躯体，灵魂，也是来自水中。

(《散文》1995年第2期)

【例1】第一层用逗号分隔并列短语“散文家……”“诗人……”“小说家……”，第二层就需要用顿号分隔并列的人名。“孟子，庄子，荀子，司马迁，韩愈”、“屈原，李白，杜甫，白居易，关汉卿，王实甫”、“小说家《水浒传》作者施耐庵，《三国演义》作者罗贯中，《西游记》作者吴承恩，《儒林外史》作者吴敬梓，《红楼梦》作者曹雪芹”中间的逗号都要改为顿号。或者在第一层“散文家”“诗人”“小说家”之间用分号隔开，那么第二层“孟子，庄子……”、“屈原，李白……”、“小说家《水浒传》作者施耐庵，《三国演义》作者罗贯中……”等人名之间就可以仍用逗号。当然，这样的用法仍嫌点号用得过大，没有前一种分别用逗号、顿号表示第一二层停顿的方式那么恰当;【例2】有三个单句，结构是“不会写……，就不可能写……，更不会写……”，它们之间用了逗号点断，那么，第二个单句中的“诗歌”与“小说”之间就不能再用逗号，而要比逗号小的顿号来点断;而且，顿号是专用于并列词组间停顿的，“诗歌”与“小说”两个词语并列使用时，无论前后如何，都只能用顿号点断。同样道理，【例3】中的“躯体”与“灵魂”都是“人的”，它们之间也只能用顿号点断。

2.在不该用顿号的句子成分之间多用了顿号

(1)在某些联系紧密的并列词语中多用顿号

并列词语(不论在句中充当什么成分)之间，如果说话的语气比较连贯，不需要停顿，就不要用顿号将这些并列词语隔开。

【例1】老爸一从乡下到城里就分不清东西、南北。

(《老爸进城记》)

【例2】目前，他学习比较紧张，每天都要连续学习七、八个小时。

(《中学优秀作文选》)

【例1】“东西南北”在这里已是一个表示方位的语气连贯的概数，而不是确指的方位代词，所以不需要用顿号将方位隔开。像这类词语还有“中小学生”、“省市领导”、“城乡交流”、“工农兵”、“调查研究”等等，中间都不宜用顿号隔开;【例2】“七、八个小时”是由两个相邻数字构成的不确定的概数或约数，在这两个数字之间没有停顿，不必用顿号表示停顿。类似的例子有“四五十人报名参加英语培训”、“七八十岁的老人都加入了该协会”等，其间不需要用顿号表示并列和停顿，否则就变成“七”和“八”的并列，会引起误解。至于序数和确数则需要用顿号表示停顿，因为这种序数相互之间原本是独立的。如：“第三、四届学生运动会”、“第八、九班打扫卫生”。

(2)不同层次的并列词语中多用顿号

不同层次的并列词语要用不同的手段表示，顿号不能同时用于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层次。如果并列短语之间用顿号表示，那么其上一层的并列关系就要用逗号表示。这是由标点符号用法的递升关系或递降关系决定的。有的学生不注意区别这种层次的不同关系，全用顿号表示并列关系，将不同层次混为一谈。

【例1】盆地内还蕴藏着丰富的石油、煤炭、铅、锌、金、银等多种有色金属和贵金属。

(初中《地理》第二册)

【例2】出席这次校团代会的有校长唐礼节、校团支部书记刘涛、老师代表张知共、刘兰兰、学生代表徐方、冯硕……

【例3】指挥家郑小瑛、蔬菜专家陈航、建筑师黄江、科学院院士杨芙清、服装设计师陈富美、作家毕淑敏、徐国静和林学家徐风翔、将军彭钢等都成为学生成才路上的引路人。

(《中国教育报》1997年11月23日)

【例1】中的句式实际含有石油、煤炭和金属三种不同层次的概念，铅锌金银属金属。如果石油、煤炭、金属三者之间用顿号表示并列，那么，铅锌金银之间就不能再用顿号表示并列了，只能不用点号;如果石油、煤炭、金属三者之间用逗号表示并列，那么，铅锌金银之间就可以用顿号表示并列关系。即第一层并列用顿号表示，第二层就不能再用点号了，因为顿号是最小的停顿点号;第一层并列用逗号表示并列，那么第二层就可以用顿号表示并列关系。同样道理，【例2】中的校长、校团支部书记、老师代表、学生代表是第一层次并列，老师代表中的某某、学生代表中的某某等之间是第二层次并列，第一层次之间的顿号要改为逗号，第二层次的“老师代表张知共、刘兰兰”和“学生代表徐方、冯硕”中间的顿号保留，这样逗号和顿号就将两个层次的不同并列区别开来。【例3】和【例2】犯的是同样的错误，一是作家下面有两个人物，中间用了顿号，二是“和”不是在最后两项之间，在“和”的后面又出现了一个顿号。这一段最标准的表述和标点应该是将“林学家徐风翔、将军彭钢”移到“作家毕淑敏、徐国静”前面，再将“和”字移到“作家毕淑敏”和“徐国静”中间。

(3)在关联词前面误用顿号

用关联词语连接的词语，中间无停顿时不用顿号分隔，有停顿时一般用逗号而不用顿号表示。

【例1】我深信，他的名字，有朝一日是可以和法国“阿里安”火箭、苏联“礼炮号”飞船、乃至美国“挑战者”号航天飞机的总设计师的名字，一起载入名人大词典。

(《见证科学历程》)

【例2】她不相信自己的视力下降得这么厉害。再次把线头伸进嘴里濡湿、再次用左手的食指和拇指把它捻得又尖又细、再次抬起手臂，让眼睛与针的距离最近，再试一次。

(《生命需要坚强》)

【例3】必须去一个人，你、我、或者李丽，都行。

(《有一种情愫叫友谊》)

【例1】连词“乃至”都表示递进关系，非并列关系，“乃至”前面的顿号要改为逗号;【例2】连词“再次”;【例3】连词“或者”都表选择关系，第二、三个“再次”和“或者”前面的顿号要改为逗号。

(4)在带有语气助词的并列词语后用顿号

并列词语之间如果带有“啊”、“哇”、“呀”、“啦”等语气词时，这些并列词语之间就不能再按照常规用顿号，而要用逗号，因为带有语气词的并列词语的停顿时间延长了，顿号所表示的短时停顿已不适用。

【例1】去年我们一行人在拍卖会上购得了许多艺术品，什么木刻啊、泥塑啊、油画啊、剪纸啊。

(《假期见闻》)

【例2】我们的院子里种了许多花木，如菊花啦、月季啦、文竹啦、美人蕉啦。

——网络资料

【例1】、【例2】中的“木刻”、“泥塑”、“油画”、“剪纸”、“菊花”、“月季”、“文竹”、“美人蕉”后面有语气词“啊”、“啦”，所以这些并列词语后面的顿号都要改为逗号。

(5)并列短语作复指成分或主谓短语时用顿号

复指成分是指两个以上的词或词组用作一个句子的同一成分时，同指一种事物。复指成分有三种情况：称代复指、重迭复指、总分复指。实际上就是说比较长的并列短语之间用逗号而不宜用顿号，其判断标准简单说，就是并列词汇间用顿号，并列短语间用逗号。

【例1】宝盖山的山洞、几个城市的各式各样的塔、产螃蟹著名的阳澄湖、叠起许多烟囱的无锡，那些自然不用说了。

(《时文选粹》)

【例2】今年春季，这个省的沿海地区要完成3700万土方的河堤加高和河口截流改造工程，任务重、工程难、规模大。

(《大家文摘》)

【例1】中“宝盖山的山洞、几个城市的各式各样的塔、产螃蟹著名的阳澄湖、叠起许多烟囱的无锡”是并列短语，跟代词“那些”构成了称代复指，因此，联合成分之间用逗号，不用顿号;【例2】中的“任务重”、“工程难”、“规模大”，虽然是并列关系，但都是主谓短语，不宜用顿号。

(6)在非汉字并列成分之间误用顿号

按照现在一般的通行做法，在非汉字并列成分之间用逗号来表示并列，在汉字并列成分之间用顿号表示并列关系。有些学生不注意这种区别，按照汉语习惯来对待非汉字并列成分。

【例1】A、B、C、D、E

【例2】当x=3、5、7时，函数f(x)=16、18、20

【例1】、【例2】中的并列都是非汉字的并列，按惯例应该使用逗号来表示并列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