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路口
“路”真是个奇妙的意象。试想一下,站在浩荡无垠的草原上,一条羊肠小路铺在你脚下,在四周被野草环绕的情况下,你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踏上这条路,因为相比之下,路是平的,清晰的。这样看来,路,是前人留下的东西。
然而情况并不是那么简单,悠闲的人不论这条路是否曲折盘旋,也一定会开心地踏上征程。但总有些特立独行的人要另辟蹊径,非要走出新的花样来。这可以理解为创业吧。对这些人来说,生活不是散步,而是冒险。如此一来,路基是前人的,也是我们的——关键在于我们是怎样的人,我们做出怎样的选择。
现实留给我们很多条路,那是历史长河中宝贵的遗产。哲人说:“你看过的书和你经历的事,决定你成为这样的人。”我们去看书,去实践,就是为了去挑,去选要去走的路。我在学校学习中发现天赋,在《月亮与六便士》中发现艺术家沧桑而传奇的经历,在王小波的散文中体味有趣的的灵魂……在无限的可能之间,我们已悄然选择了道路。前人的魅力潜移默化地牵着我们的手,像潮水般推着我们我们向前。书与经历真是份礼物。
然而有时生活中没有这份厚礼。我们会在分岔路口止步,清晰地看到四面八方的路。一年前选择高中时,便是站在了一个路口。但也许在更早以前,实力还未定型之前便模模糊糊地到了这个路口,只是那时没有意识到罢了。现在回首,一个选择决定方向真是好不夸张,起码未来的那几年,路的方向不会改变。当时分道扬镳的朋友们,有的出国,有的去外地上学,有的上了名校刻苦奋斗,有的浑浑噩噩只图个学历。一年前我一定还没有这般觉悟,但现在结果尘埃落定后,不由感慨:未知面前,真是惊心动魄啊。
想起村上春树的随笔中提到的英文表达“在魔鬼与蔚蓝深海之间”,意思是指走投无路,日暮穷途的境况。也许现在情况没那么糟糕,但眼前只能只能二选一,这样的情况想必很多人都遇到过。譬如选择困难症的人在草莓味与巧克力味的冰淇淋面前犹豫不决,价格与质量上的艰难抉择,甚至哈姆雷特的“生存还是死亡”,想想都觉得忧郁。实力强大的人面对这等事恐怕会冷笑“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但也总有一天会止步于分岔路口好好盘算盘算。
文理分科是我走过的路口。文不背理不会的窘况算是熬出头了,那种窘况下往哪方面努力都是个难事。我的方法是将目光看远一点,思维不能仅局限于哪个选择之中,考虑考虑理想的专业和院校,未来学习的场景是快乐还是痛苦,梦想与现实的距离,都可以作为选择的依据。这样选择道路后,便是在这条道路上奋力奔跑了。我相信,文理选择是前人为我们划出的两条路,无论怎样,努力都是少不了的。
站在路口,五味陈杂。但终归,眼光放远一点,从现在做起,便会在走到路口之际多一点“愿长风破浪”,少一点“叹万事蹉跎”,生活便是,活在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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