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
他们都不会唱歌。
一个是因为是一个哑巴,一个是因为是一个音痴。哑巴叫青铜,音痴叫狗蛋,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他们素不相识,尽管他们是一个村的。
村外有一条河,有鱼有虾,青铜会游泳,狗蛋不会。因为家中生计拮据,狗蛋被迫出来捕鱼捉虾,再拿到县城去卖,也挺赚钱的。今天他像往常一样去河里捕鱼逮虾,不料青铜也在那里捕虾,狗蛋大喊:“别捉我的虾,我还要养活我的家。”青铜在河对面呆呆的看了他一眼,又去捉虾。狗蛋看着青铜不说话,虾一点一点的被他捉去。狗蛋急了,狗蛋迅速跳进河里捉虾,害怕虾被青铜捉完。他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深处,脚一滑掉进了水里,青铜听到呼喊声,连忙去把狗蛋拉出来,狗蛋吐了几口水,便坐了起来,呆坐了一会儿,想到他的鱼都跑了,就哭了,哭的好伤心,青铜想安慰安慰他,可不会说话。无奈,只拍了拍他的肩膀,手中笔画着,可狗蛋一点也不明白,青铜想把他的虾给他,并帮他一起捉虾,可不会表达,急的满头大汗,最终青铜跳进了河里,狗蛋终于明白了,青铜要帮他捉虾。他们一起捉了虾,他们卖了一部分,另一部分烧了吃了,他们在广阔的麦田上安静的仰望天空。
之后的之后,他们就一直在一起了,他们彼此成了朋友,原先,他们是没有朋友的。他们一起捉虾,一起游泳,一起躺大麦田谈着未来,青铜的手语,狗蛋也知道大概意思了,他们彼此了解对方。青铜知道狗蛋不安于现状,心中有一团火焰――是对未来的憧憬,他们去山顶,他们不会唱歌,就对远处大喊,青铜向远处大喊,而青铜只会呀呀大喊,但那声音,都响的很远。
村里人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了,只记得他们那天离别两人都泪流满面。
“你回去吧。”
哑巴摇摇头。只有青铜知道,狗蛋要去一个大城市去实现他的理想。哑巴看着狗蛋的身影变成一个点,直至消失,心中感慨万千。之后,狗蛋也没有回来。人们只知道,哑巴青铜天天去山上,凝视着远方呀呀大喊,在山上耕田的农民听着这声音很难受,可只有青铜自己知道,这是对兄弟思念最美妙的歌声。
或许,狗蛋也在高楼上向远处凝视着,口中喃喃自语,呼唤着青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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