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岚《寻觅》当代文学作品赏析

作者： 姜岚

抒情诗。作者朱红。发表于《诗刊》1980年8月号。灾难的岁月，人们失落太多。孩子失去童年，青年失去青春，几代人失去了一去不复返的光阴。舒适的生活环境、和谐的人际关系也遭到破坏。这首诗具体地抒写了光明到来后，人们对失落的寻觅、对未来的追求。在平淡、哀伤的叙说中，饱含着觉醒一代对不正常年代的悲愤之情。诗中写道：“轻信的少女寻觅失落的贞操。／幸存的孤儿寻觅双亲的身影。／复苏的心灵寻觅青春的风采，／而风采，早溶为苦泪洒落干净。”失落的贞操不可能再寻觅到，如果有双亲的身影可寻，孩子也就不成其孤儿，而逝去的青春永不可复得。对此，诗人怎不感叹：“哦，寻觅原是虚妄的憧憬，／幻想和梦魇里的回声!”写出了人们觉醒后对失落寻觅的痛苦。也许，人生的真谛就在于追求，不仅追求那已丢失的一切，而且还要追求更为完好的生活环境和更为完好的人与人之间的和谐关系：“痛苦寻觅欢乐，欢乐寻觅永恒，／沉浮的历史寻觅真理的明灯。／诗人在寂寞里寻觅忘形的笑，／又循着笑声寻觅绚烂的花城。”在追求之中，不再有绝望，有的只是信心与乐观：“哦，寻觅原是执著的追求，／攀向真善美的崖顶。”整首诗，结构巧妙，除首尾两节外，中间三节，每小节最后两句都是带有概括总结性的抒情议论句式，使得每小节都有相对独立完整的意义。而首尾两节，几乎相同的语句结构，却有着绝然不同的内容指向。开头一节：“哦，寻觅、寻觅……／在这广袤的人生／何处没有寻觅的眼睛?”这里是对失落的寻觅，寻觅之中带有悲哀，引起人们对历史的反思；而末尾一节：“哦，寻觅、寻觅……／朋友，你寻觅的是什么，／在这广袤的人生?”这里是对美好事物的追求，追求之中伴有欢乐，引起人们对现实和未来的关注。这样，整首诗便将过去——现在——未来连接起来，有较大的包容量。该诗获全国中青年诗人优秀新诗(1979——1980年)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