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平策《小巷深处》当代文学作品赏析

作者： 仪平策

短篇小说。作者陆文夫。发表于《萌芽》1956年10月号，后选入中国作家协会编的1956年《短篇小说选》；1979年又被收入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的《重放的鲜花》。小说描叙的是一个在旧社会做过妓女的女工在新社会重新做人并追求真挚爱情的故事。在苏州一个深邃静谧的小巷里，住着一位叫徐文霞的女工。她每天用读书到深夜的方式来排遣内心的烦恼。这种烦恼常使她想起旧社会那段羞耻和屈辱的妓女生活。尽管如今她已是勤大纱厂的工人，在尊敬、荣誉和爱抚的眼光中，她体验到做人的尊严；但那段深藏在自己记忆中的屈辱经历，仍时时折磨她，她几次想调动工作，希望过去像恶梦般地永远消逝。她对爱情既渴望又畏惧，令她烦恼和孤独。大学毕业的技术员张俊的影子始终在眼前晃动。她多次撕毁那些曾玩弄过她的臭男人的求婚信，可无法抵御张俊的爱情。她在与张俊一起学习、畅谈和散步中，第一次感到爱情给人的幸福和激动。但她没有勇气向他坦白自己的过去。这时，她遇到了曾第一次残酷地污辱过她的朱国魂。为了不失去张俊，她忍恨接受了朱国魂勒索钱财的无耻要求。从此，痛苦、恐惧、疑虑又折磨着她。就在朱国魂又来敲诈并进而产生邪恶念头的那天晚上，她的愤怒终于爆发了。她将朱国魂打出门外，然后跑到张俊那儿坦率地诉说了久久埋藏着的自身遭遇。张俊惊呆了。但他在经过踌躇和徘徊之后，还是决然敲响了她已经关闭上的门。小说取材新颖，情节曲折，描写细致，语言纯净自然，富有诗意。作品发表后受到广大读者的欢迎。侯金镜在1956年《短篇小说选》序言中称这篇作品“分明地显示了我们国家的革命人道主义的力量”。许杰认为作品的成功之处在于“能够从一个被遗忘、被忽略的小人物身上”，“歌颂我们这个伟大的时代”。在反右斗争中，《小巷深处》被列入有毒作品之列，受到批判。直到粉碎“四人邦”后才重新得到应有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