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伟《小诊所》当代文学作品赏析

作者： 郎伟

短篇小说，作者周大新。小说原载《河北文学》1987年第4期。这是一篇描写城镇生活的作品。岑子从部队复员回到家乡这座小镇。当他站在两间空荡的老屋前，立刻感到一股逼人的凉气在心里旋。杏儿她哥走过来，拍拍岑子的肩，说：一个人太孤单，还是到我的诊所去吧。岑子在部队当过卫生员，杏儿她哥正好在镇上办了个小诊所。杏儿她哥在小诊所门前挂个木牌，上面写道：能使战场伤员死而复生的战地卫生员岑子，应聘来我所担任医师，欢迎前来就诊。岑子有点难受，但对杏儿她哥他还是充满感激。因为他在小诊所里感受到了温暖的家庭气氛，更感受了杏儿对他的十分柔情。小诊所来了一位烫伤的小孩，岑子紧急处理了一下，本来只要七毛钱，杏儿她哥在岑子身后发了话，要三块八。病人一走，杏儿她哥亲切地告诉岑子，这时候可以多要钱，父母心疼孩子，愿意掏。镇北头的桑家诊所这几天抗菌素注射药用完了，桑大夫急急跑到小诊所求药，杏儿她哥笑容可掬地告诉桑大夫，这种药他也只有一点儿，匀不出来。岑子听了好奇怪，因为这种药杏儿昨天才从城里背回来一箱。岑子想起了自己在前线的生活，想起为救战友不惜生命的金排长，想起金排长牺牲后战友们捐钱寄给金排长的爱人，她刚生下一个胖小子。杏儿她哥的小诊所自打有了岑子就越办越红火。外人都说岑子迟早会娶了杏儿。这一天杏儿她哥摆上酒菜，请客。小诊所原先的房子已不够用，杏儿她哥想把西邻景山家的那两间屋买过来。景山不愿意，要价特高，杏儿她哥请来街坊，想让街坊帮着说说话。岑子心情沉重，喝不多久便醉倒。杏儿扶他进里屋躺下，岑子想告诉她，他不想干了，要回到自家那两间老屋去。但他说不出来。似醒非醒之时，岑子突然听见外边人声鼎沸。街对面的瘫子五爷烤火不小心，引着了房子。杏儿她哥去救五爷，自己却受了重伤。岑子望着昏迷中的杏儿她哥，目光迷离而忧郁。《小诊所》讲了一个很是平淡的故事。情节不算复杂，意蕴却相当丰厚。关于人，关于金钱与道义，作者很是轻松地道来，其意却在言外。在这里，我们感到了道德判断的无力，深知了生活是谜一样复杂和丰富。小说在情绪的凸现，意境的营造及隐喻和暗示的巧妙运用上均有不俗表现，显示了相当的艺术功力。这篇小说荣获1987——1988年度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