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昌龙《摩登阿Q》当代文学作品赏析

作者： 尹昌龙

中篇小说。作者陈国凯。发表于《百花洲》1988年第2期。小说以荒诞的手法叙述了摩登阿Q在未庄市的经历。当初在法场上，阿Q没有被枪打死，他侥幸地活了下来。他风风雨雨混了几十年，如今竟然当上了未庄市文联主席，成了当地的文学泰斗。他已经换成一幅摩登的打扮，头上的假发代替了往日的毡帽，上身着西服，下身则依然是宽大的唐装。他头上挂的桂冠比过去身上的虱子还多。他到各式各样的会上作各式各样的报告。他的可笑和荒唐也被看作是名人的高深。在文学研究会组织的报告会上，阿Q不知所云地扯了一通关于黄瓜的知识。由于他在会上表明自己吃的奶油比假洋鬼子多，从而引起了假洋鬼子的发难。如今的假洋鬼子已经是洋博士了，他的“太空文学”理论影响了中国和世界。他一直就有点瞧不起阿Q。这次阿Q公然渺视他，他马上在《未庄日报》发表文章指责阿Q。阿Q的得力助手小D也随即著文反击假洋鬼子。如今的小D可是在未庄大学中文系读过书，担任着文联秘书长。双方的论战以“黄瓜文学”和“奶油文学”两个体系愈演愈烈，大大超出了学术范围。新任的省长当机立断，派人把阿Q和假洋鬼子送进了警察局。在法庭上，两人各挨了五十大板。小尼姑如今已是著名作家了，她的庵堂文学派和阿Q的土著文学派、假洋鬼子的太空文学派相并列。小尼姑的作品渗透着老庄的思想。小尼姑出家还俗、还俗出家，或嫁或离，倒也有一段曲折。现在独来独往的她，寂寞的时候难免也有些风流韵事。想当初，阿Q摸了她的头曾经唤醒了她沉睡的情欲，她还确实喜欢阿Q。他们在一起也有亲热的时候。但阿Q已是有妇之夫了。自从吴妈嫁给他以后，他越来越看不惯吴妈的形象和举动。他烦她没文化，嫌她不漂亮。她悉心照料他，却还时常挨他的骂。吴妈终于忍不住，家里爆发了大战。阿Q要离婚，可吴妈要五万元的代价。小D帮他想了个办法：举办一个文学函授中心，可以赚到一大笔钱。赵太爷的孙子赵艾克如今已是美籍华人。在金宝大酒家，他设宴招待未庄市各界名流。阿Q、假洋鬼子、小尼姑也都参加了。三人各写了一首风格不同的诗。酒席散后，阿Q在如水的月夜里和小尼姑一起坐车去了静修庵。如今的他需要的是行动。小说在离奇而夸张的情节中，揭示了阿Q、假洋鬼子，小尼姑、小D还有未庄人的心态。他们的身后都有历史的影子，传统的国民性还附着在他们身上。作者让人们于外在现代化和内在传统化的反差与较对中领略到滑稽和喜剧色彩。同时在三种所谓文学流派的并列中，显示了当代历史和文化的某种背景特征。小说在一系列人物的行为和心理中，体现了当代中国国民在伦理和道德上的律动。小说的语言幽默和讽刺意味都很强烈，又带有喜剧的轻松，可笑的特点。